周少瑾有些意外。
吕嬷嬷能服侍老夫人这么多年,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想在她们这些人嘴里听到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或是想从她们嘴里打听到些什么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今天吕嬷嬷是怎么了?
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她倒像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应该不应该的话都跟自己说了……殷勤的让人不容错识。
以吕嬷嬷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啊!
这让周少瑾不由在心里嘀咕,却不得不承认吕嬷嬷的话有道理,她笑着谢了吕嬷嬷。
吕嬷嬷很是高兴。周到地服侍着周少瑾躺下,这放了帷帐,这才出了碧纱橱。
或许是出嫁的前两天她一直担忧着新婚之夜怎么办,新婚之夜又强迫自己接受了程池,接受了程池之后程池又难以满足,直到此时,程池的愉悦,郭老夫人的欣慰,她的心这才落定了。她躺在床上,疲惫就如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她不由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有人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轻重,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说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就算我们提早知道了也没有用……她一介女流,又是内宅妇人,做人媳妇的,就是有这样的见识,也没有这样的胆量……”
周少瑾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这才辩识出是洪绣的母亲,也就是二房沂大奶奶的母亲。
看样子,洪家是不希望二房和长房交恶的。
她又躺了一会,见几位老太太一直在说话,她只好装睡,谁知道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
程家的花园里,袁氏招待着女眷们看戏。
渭二太太邱氏领着程筝和程箫在一旁帮忙。
袁氏见戏唱了起来,程筝和筝箫殷勤又不失矜持,她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阵疲倦就袭上心头。
她试着请几位老夫人和太太在京城多住些日子,等嘉善的婚礼过去之后再走。几位老夫人和太太都答得客气却带着些许的疏离,她一听就知道这是人家在敷衍她。就是郭老安人,也准备回金陵过年,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的意思。
袁氏的脸不由地就有些阴沉。
还好袁家的亲戚多在京城,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