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纸屑，刺激着众人的眼球。
从这一刻开始，没有离婚协议书的枷锁，让宋颜做一次主。
这就是楚尘的生日礼物。
宋颜看着楚尘，那张熟悉而带着陌生的脸庞。
她是宋家最了解楚尘的人，但今天的楚尘，跟平时不大一样。
砰！
宋秋猛地拍桌而起，怒瞪着楚尘，“楚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所有人怒瞪着楚尘。
“叶少是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的存在的。”
苏月娴眸子难掩愠色，“你爸爸也答应了叶少，今晚，将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字，公之于众，让整个禅城都知道，你恢复单身了。现在……”
苏月娴指着宋颜，手指气得在发抖，“颜颜，你是怎么教楚尘的？”
宋颜呆呆地看着楚尘。
片刻之后，宋颜点点头，“谢谢。”
五年，这是楚尘第一次对她说“生日快乐”。
宋颜的眼眸泛过了一丝雾气，内心深处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来。
刚满十八岁，家里就给她招了一位上门女婿，还是个傻子，她不能选择。
今天，五年期限一过，家里又迫不及待地，让她去讨好叶家少爷。
“我在这个家，只是一个棋子吗？”
宋颜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眸子缓缓地扫过了所有人。
最终定格在宋斜阳的身上，“爸爸，五年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宋斜阳身躯如同电击般，他不敢去正视小女儿的目光。
“颜颜。”
苏月娴见宋颜眼睛发红，也放缓了语气，叹道，“其实，宋家虽已经度过了难关，但是眼下的处境并不好。”
“你弟弟还小，宋家，还得靠你们三个当姐姐的，出一份力。”
“在禅城，可以媲美叶家的家族，屈指可数。”
林信平道，“叶少皇，更是如今禅城商界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这个机会可一定要把握。”
“一边是个傻子，一边是叶少皇，这个选择，真的难吗？”宋芸忍不住道。
“假如傻子的这一边，换成夏家，以及宋颜的自由呢？”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来。
又是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