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许冬时就听出傅驰喝了酒,他抿了抿唇,“你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傅驰兀自问着,语气充满不解与怨怼,“为什么”
许冬时喉咙哽塞,“你如果没什么事”
“我有事!”傅驰突然低吼一声,“你来见我,我要你现在就来见我。”
“我要睡了。”
“不准,许冬时,你过来跟我把话说清楚,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想我跟你在一起吗?”醉酒的傅驰显得焦躁不安,咬牙切齿,“你凭什么跟别人结婚?”
许冬时没有回答,傅驰现在的状态很显然不适合谈话,他轻声说,“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傅驰喘着粗气,“你不就是气我跟许玙联姻的事情吗,我退婚,我不跟许玙结婚了,你和顾崇海离婚,我们立刻去扯证,明天就去,不,现在就去。”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颤抖,“你来吗?”
许冬时当然不会过去,他只当傅驰醉酒在说胡话,“傅驰,我真要睡了。”
“为什么?”傅驰又重复这个他想不通的问题,“凭什么你招惹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许冬时,你别以为我有多舍不得你,我只是”
许冬时咽下酸涩,“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傅驰骤然暴烈吼道,“谁他妈说我不喜欢你?”
世界安静下来,许冬时脑袋里像是有辆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在运作,扰得他心神不宁。
“我不能喜欢你吗如果我喜欢你,你离婚好不好?”
火车猛然停止了运作,许冬时咬紧牙,强迫自己恢复清明。
就算傅驰真的对他有一丝丝的喜欢又怎么样,这不过是他抛却尊严才得来的一点施舍,倘若他没有彻底斩断跟傅驰的退路,傅驰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他们的喜欢从来就不对等,他亦不需要傅驰迟到的如果。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倘若人人都能再来一次,那么所有痛苦的选择也都没有了意义。
许冬时坚决地挂断了通话,甚至不再处理事务,直接关机。
他躺下来,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在乎,可闭上眼就是傅驰的喜欢。
他曾经那么卑微地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