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严的到底什么来头,谢红秀哪里找到这么硬的靠山?
陆铭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了。
“严兄,这里可是公共租界,你们带枪进入,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就得进班房。”陆铭觉得腰杆儿忽然硬了起来。
“陆铭公子说的不错,严科长,你可想好了,同时得罪陆家和我们义信社,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拐子也不失时机的威胁一声。
“严科长,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陆铭双臂一抱,一脸冷漠的望着谢红秀等人。
“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哪里的小科长……”
陆元青冷哼一声:“有证据吗?”
“轻则你丢掉公职,重的话,我就不用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陆铭话中威胁之意不明而言。
这有枪的自然跟强力机关有关,陆铭猜测严世宏可能来自市警察局,这也是正常的,不然没有哪个部门还有科长这个职位的。
这些,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谢红秀了。
“对,这是小泽少爷的产业,你这个当娘的也太不负责了,你把‘长丰’米号卖掉,泽少爷以后怎么办?”
陆家的人太贪婪了。
拐子脸色一冷,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了,这么跟他说话的,那真是太少了,严世宏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科长,就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托大。
“那我倒要试一试,你们陆家究竟要给我什么果子吃?”
“严科长,不知道在市府的那个部门高就?”
“长丰把老宅和其他店铺都给了陆铭,我和泽儿就只要一个‘长丰’米号,还被你们赶出老宅,就这样你们还不够,还想把我和泽尔安身立命的东西也抢走,你们陆家也欺人太甚了!”谢红秀出离愤怒了!
公共租界是禁枪的,只要抓到携带枪支的无身份的人,那是轻则坐牢,重则就不好说了,到时候扣上一个抗日分子的帽子往日本宪兵队一送,那可就生死两难了。
“我父亲那是已经病重,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就算他说过那些话,那也不能算数。”陆铭狡辩道。
老凌有“长丰”股份的事情在“长丰”米号都不是秘密,你陆元青居然舔着脸说不知道,这不是想黑人家的股份,又是什么?
“还有一点,陆铭少爷,‘长丰’账面上的流动资金你必须还回来,因为这些钱并不属于你,这些钱今后是属于我们‘瑞丰’的,而且你是擅自挪用,没有跟任何人商议说明原因,所以我们会跟你按照借贷来计算,到时候,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严世宏自顾自地说道。
“呵呵,陆少爷这个朋友严某可是结交不起。”严世宏道,“像你这般没有信用,无耻又颠倒黑白的人,我要是跟你做了朋友,丢不起那人。”
可能陆家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无耻,什么叫做贪婪,他们认为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严兄,我是希望跟你做个朋友,还请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们陆家不是好欺负的。”陆铭道。
“叔爷,老凌在我们陆家做了多少年,配一些股份也是应该的,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陆铭捂嘴咳嗦一声。
“哪里来的小子,我们陆家的事情你也敢来掺和?”陆元青一秒变成陆长武,指着严世宏喝斥一声。
此言一出,陆铭骤然变色:“严科长,你要想要了,得罪我们陆家,在上海滩可没有好果子吃。”
“若是这样,你为何不声不响的抽走资金,却丝毫不跟我们商议呢?”谢红秀压根儿就不信。
陆家人都这么傻吗,看不清形势,一个个的对谢红秀以恶毒的语言攻击。
“不是。”
“那就是市警察局?”
“百分之三十,你这还是把我陆家的产业控制权交给外人了,难不成你在外面已经找了姘头了?”陆元青道。
“老凌有‘长丰’的股份,我怎么不知道?”陆元青道。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尤其是陆铭等人,一个个瞪大眼睛,后背一丝丝寒气直冲后脑勺!
陈淼能从谢红秀的声音中听出她内心无比的愤怒,若不是陆长丰的关系,她可能早就跟陆家划清界限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陆家人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分明是连老凌的百分之十也要吞下去。
陆铭哑口无言了,实际上,他也是最近才将这笔钱拿去芜湖搜购粮食,但此刻的粮价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了。
他们购粮并不顺利。
“这……”
“都说完了?”严世宏默默的看着陆家人的表演,终于等到他表演了,往前站了一部道,“你们的争端我大致听清楚了,关于‘长丰’米号的归属问题,陆家认为是属于他们的,谢夫人呢认为,这是她亡夫留给她和孩子的遗产,还有临终遗嘱,这大家没有异议吧?”
“陆元青,你说话留点口德。”谢红秀怒斥一声道,“若不是有人暗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