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错,很不错。大气干冰机虽然不能够完全的消除掉二氧化碳,但是却提供了一个减少大气中二氧化碳总量的途径。目前全世界都没有有效的途径对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进行处理,大气干冰机的出现,无疑是一件极具有革命性意义的事件,在即将到来的莫斯科世界气候大会上,咱们华夏代表团有了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了。西方发达国家,再想借用二氧化碳排放量的问题,来压迫咱们接受他们制定的不平等条款,就要问问他们自己是否有这样的技术。”
刘士卿根本就没有兴趣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做不做院士,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给他带来的好处,是微乎其微的。相反,要是成为了院士,他反倒有可能要失去一些东西。两相对比之下,应该如何做,自然很容易做出选择了。
时间不长,警车护送着总理的车队进了华夏科学院。汽车还没有停稳,围在周围的华夏科学院的院士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全都鼓起掌来。别看总理的办公地点就在燕京,可是他也不可能天天到华夏科学院来,一年能够来一两次,就很了不起了。
刘士卿很干脆的就拒绝了。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获得了华夏科学院或者华夏工程院的院士称号,就成为了两院的一份子,有些时候,就需要服从于两院发展的所谓“大局”,遵守两院制定的规章制度。如此以来,刘士卿就失去了超然的身份,弄不好还会成为两院内部权力争斗、利益争夺的牺牲品,这种出力不讨好、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他是坚决不会干的。
一些学者在当选院士以后,俨然成为了“学术权威”,在研究经费申请和分配等方面拥有很大的话语权,有时甚至出现垄断学术资源的情形。
其实也不怪两个老头儿感到不解,只因为他们不了解刘士卿的底细。现在相当大一部分学者争着抢着要做院士,还不是为了获得实际的利益,说白一点,就是为了钱,可是现在刘士卿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钱了。每年光强体饮料的出口,就可以创造近千亿美元的利润,在这样的前提下,刘士卿要是缺钱的话,这个世上,就没有人不缺钱了。
这还不算,刘士卿还看过一篇相关的报道,说大部分院士用来做科研的时间,仅仅只有工作时间的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天上飞来飞去。就是开会,到各地演讲。如今的院士,很多都是赚钱的机器,谁还有时间,正儿八经的去搞研究呀。
刘士卿先从这个设计开始讲起,一直陪着总理走到了大气干冰机生产线的末端。把所有的工序,尽可能的用言简意赅、简单明了的语言说了出来。现任的总理和已经卸任的上任总理不一样,上任总理是理工科背景,现任总理则是经济学背景,技术问题不是他的专长。
下午三点左右,有一辆先遣车驶进了华夏科学院的大门,“总理马上就要来了,大家赶快准备一下。”
郭仕锴没有正面回答卢永祥的问题,而是非常严肃地说道:“卢院长,我觉得咱们华夏科学院很有必要增选一次院士。我正式向全院的院士发出倡议,增选刘士卿为科学院院士。”
很多大学为了招生宣传的需要,或者在研究经费申请时获得便利,都不惜拿出重金,聘请一些院士到本校兼职,谓之曰“不求所有,但求所用”。
华夏科学院院士和华夏工程院院士,从最开始设立的时候,只是将其定位为一种荣誉和责任,是对院士本人学术水平和学术道德的一种认可。但在华夏的学术环境和社会背景中,院士称号已经被严重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