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在养殖基地的会议室中,刘士卿把他在船上发现的问题说了出来。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治理赤潮所需的庞大的点砂虾,让众人全都吃了不小的一惊。
刘士卿列举出来的数字,齐鸿儒比刘士卿还清楚,他本来还想说这些点砂虾都是可以循环使用的,不是一次性用品,可是在庞大的被赤潮所侵袭的海域面积前,“循环使用”这个词显得太苍白无力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点砂虾就是齐鸿儒的命|根|子。也是银河海洋的立身之本,一旦流失出去,后果难以设想,至少银河海洋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假如,赤潮的问题真的能够被解决,对国家的影响,丝毫不弱于华夏体育代表团在奥运会上摘金夺银。有这个机会,崔宪甫自然希望能够成为这个计划中的一环,在政界,他的影响力绝对不是刘士卿以及银河实业其他任何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而想治理赤潮,免不了要和政府打交道,这时候,他崔宪甫就有了发挥余热的机会。
“老局长,你先别着急,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赤潮治理还停留在试验阶段,想走上实际应用这一步,还有一个不小的技术难关需要解决。”刘士卿叹了口气,“弄不好,得年,或者更长的时间。”
第一个开口的人,让刘士卿小小的吃惊了一下,竟然是何竹兰,而且何竹兰说出来的话,还挺有道理。刘士卿本来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对何竹兰的重视,以便将来何竹兰毕业之后,将她拉拢进银河实业。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的这一举动,让何竹兰的才华有了一个展现出来的机会。别的不说,何竹兰明锐的洞察力,显然是不可多得的。
这会儿别说是齐鸿儒,就连崔宪甫的脸色也都很难看,这两个助理研究员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点砂虾对银河海洋的重要性,是个人就能够看出来,这绝对是银河海洋的核心秘密,他们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索要,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呀。
刘士卿还没有开口,齐鸿儒就跳了起来,“干嘛?打劫啊?想从我们这里要点砂虾,做白日梦,你们想都不要想。”
“想要点砂虾?好,我给。一百亿美元一条,想要一对的话,贵点,五百亿美元一对。”刘士卿发狠道。
那位助理研究员还不肯罢休,“齐老,你也是在第一海洋研究所工作了一辈子的老同志了,觉悟怎么这么低呢?赤潮是事关国家大局的危害,你们银河海洋既然有了相关的治理办法,就应该尽快的向相关部门作出汇报。由国家出面,组织人员对之进行研究,最后推广到全国。在这种关头,你们可不能敝帚自珍,光打自己的小算盘,要以大局为重。再说了,我们肯定也不会白要你们的点砂虾,该掏的钱,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们的。”
随船出海的众人,有的高兴,有的却是心事重重,齐鸿儒一腔火热被一碰冷水兜头给浇灭了,在刘士卿提出问题之前,他确实没有去设想一下,要治理全国的赤潮,需要培养那么多的点砂虾,即便是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只治理舟山群岛附近海域的赤潮,所需要的点砂虾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为了繁育这许多点砂虾出来,只怕把舟山群岛所有能够承包的海田全部承包下来,也不够用的。
来舟山市之前,崔宪甫得知这次远赴舟山的目的是为了实验治理赤潮的方法,老头儿是二话不说,直接就跟着过来了。赤潮治理,利国利民,在这个当口,崔宪甫是绝对不甘落人后的,他虽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但是不代表他的心就冷了下来,相反,依旧火热,而且很希望能够发挥余热,做出一些贡献来。
就在这个时候,崔宪甫走了过来,这位前国家体育总局的局长,脸上挂着笑,“小刘总,你们银河实业确实了不起,我虽然对海洋不太了解,但是也知道赤潮这种海洋灾害,在全世界也是一个还没有被攻克的难题,就连美国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是你们今天做的这个实验,让我看到了彻底根治赤潮的希望。我现在也算是银河实业的一份子了,顾问顾问,不能总顾不问,有什么需要我老头子做的没有?只要是我能够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刘总,我觉得你有点当局者迷了。赤潮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形成赤潮的原因非常的复杂,咱们撇掉别的不说,单说组成的赤潮的藻类,可不仅仅是尖叶原甲藻一种海藻,还有具齿原甲藻、中肋骨条藻、米氏凯伦藻等多种藻类。这些藻类有的像尖叶原甲藻这样,是无毒的,有点像米氏凯伦藻那样有毒的海藻。目前点砂虾所表现出来的特性是喜食尖叶原甲藻,是不是对其他能形成赤潮的藻类有进食的欲望,谁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能够用点砂虾治理的赤潮海域就有限了,不会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需要大量的、不计其数的点砂虾。”
“刘总,你这是在打劫。”那位助理研究员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那点砂虾就算是用钻石做的,也要不了这么多钱。
“哦?”崔宪甫连忙关切的问道,“什么技术难关?能不能说说,我还认识几个海洋学界的朋友,或许能够帮上忙。”
回到银河海洋的养殖基地,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