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占豪,我是刘士卿,我现在就在舟山基地附近,你现在在家吗?在的话,我想把我委托你饲养的那对海虾拿回来。”刘士卿给温苏皖打完电话后,又接着给他的儿子打电话。
刘士卿挂断电话后,越像越觉得不放心,连忙跟丁崇祥打了个电话,让他专门在总公司以及所有分公司、子公司下发一个通知,严令在持有银河风投的股权之后,在有意出售股权的时候,必须优先考虑将股权出售给总公司。
对这些刘士卿只是耐心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高盛集团有优势,这一点他不否认,但是高盛集团的所作所为以及给所有曾经和高盛集团合作过的企业、组织造成的伤害,刘士卿也记得一清二楚,说句不好听的,跟高盛集团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高盛集团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为了赚钱,手段无所不用至极。
从温占豪家出来后,刘士卿找了一家旅馆坐下,让郭潇芝去当地工商部门注册成立银河海洋有限责任公司,他和段丽怡、宋一涵守在旅馆中,一天往温占豪家跑八趟。就这样一直等了将近十天左右,这些虾卵全都成功孵化出来,每一个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虾小的可怜,瞪大眼睛都未必能够找得到它们的踪迹,看着它们在水中活蹦乱跳的样子,刘士卿两只眼都快变成了铜钱了,这可都是钱呢。
“哦,我想起来了。”齐鸿儒盯着温占豪看了半天,“你的带队老师是钟国良副教授,你当时问我问题的时候,还把我给堵在了厕所里面。是不是你?”
齐鸿儒搞海产品养殖研究,已经三四十年了,他既然说是寿终正寝,那么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原因了。刘士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问温占豪,“那些虾卵呢?”
齐鸿儒点了点头,“刘总,温占豪说得对,现在确实不适合挪动这些虾卵,一切都得等它们孵化出来之后再说。我看就照温占豪说的,由我陪着他,一块儿照料这些虾卵,我也顺便指点指点温占豪这个爱学的学生。”
有了这份法律文书之后,高盛集团再诱使银河实业的员工出售股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将股权卖给高盛集团,就算是价格再高,也是一锤子买卖,而在银河实业工作,则可以获得长期稳定的高薪酬,不管是谁被银河实业轰走后,都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工作了。
“什么?”刘士卿差点蹦起来三丈高,他一个不太擅长游泳的主儿,潜水下海五六次,才走了狗屎运。找到了那一对海虾,现在倒好,温占豪竟然把那对海虾给弄死了。刘士卿深吸了一口气,把已经冲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温占豪的父亲毕竟是舟山基地的政委,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也不能骂温占豪,“温占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华夏海洋大学的高材生吗?你不是拍着胸脯跟我说没事吗?它们怎么就死了呢?”
刘士卿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几乎是用跑的方式,赶到了温占豪的家。这里是温苏皖给温占豪买的新房,准备让温占豪结婚的时候住的,温占豪寒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住。
温占豪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冻出霜来的塑料盒,里面放着的正是那两具已经死亡的海虾的尸体。刘士卿查看了一下,确实是他在东海之中找到的那对海虾,背部的红点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听到这里,刘士卿已经气急败坏的心,平静了一半儿,又萌生了一点希望,“好,我马上赶过去你家,你可千万帮我看好那些虾卵。”
温占豪也知道事情有点大条,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刘士卿保证一定会养好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档子事。他也顾不上让刘士卿帮他介绍跟在身后的那一大帮子人都是水了,带着刘士卿就进了他养虾的那个房子,这里有一个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确保室内的温度适合海虾生长,鱼缸的清洁系统等也都非常的齐备。
齐鸿儒是专家,温占豪也算是小半个专家了,在这种专业性很强而自己又不擅长的问题上,刘士卿明智的选择了听从他们的建议,“好,俊伟、陶子,你们俩陪着齐老留在这里,一定要保证这百余枚虾卵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把它们给抢走了。”
自从张克焱、关雅淞背着刘士卿把福旺食品厂的一部分股份卖给高盛集团、三井物产(华夏)有限公司之后,特别是从伦敦归来后,刘士卿选择了暂时休学,直接参加高考的方式,虽然和张淞生、黎紫然依旧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碰面了,基本上都是在电话联系。大概是绝得有愧,张克焱、关雅淞夫妻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邀请刘士卿到他们家中做客了,也很少打电话。
“刘总,听说你新成立一家子公司银河投资,不知道咱们双方能够展开合作,你也知道我们高盛集团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投资集团之一,无论是在资金还有人员方面,我们都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苏汉文喋喋不休地叙述着高盛集团的优势。
刘士卿的这个通知可以算是未雨绸缪了,也是在张克焱夫妻瞒着他出售股权这件事上吸收的经验教训,可是刘士卿还是低估了高盛集团得到银河风投股权的决心,在他们的诱使下,先后有多位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