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现在的目标并不仅仅在于奖项,更重要的是,能压倒那个支那猪!那只猪先是睡了半个小时的觉,后来又提前一个小时交卷,很显然,他已经完全放弃了。
在门口,与几个日本学生的目光相遇,李弄墨感觉到那几个日本人似乎都用很轻视的目光看着众人,特别是松下,脸上的笑容十分地诡异。
一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四个中国学生的脑门上全是一阵汗: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难道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放弃,连垂死的挣扎都懒的表示一下?
应该说,鲍勃主席对韩秋的印象,还是很深的,甚至可以说是在本届参加竞赛的所有学生里,印象最深的,因为他吹得一口好琴。对他这个音乐发烧友而言,这种程度的曲子,似乎应该是在最顶级的歌剧院里才能欣赏到,但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学生,居然能演绎得如洗出神入化!
“实在是令人惊奇啊!中国人和日本人要来一场决斗了!”这样的评论声此起彼伏,一个平常的比拼,只要一带上民族的色彩,立即就变得无比地凝重和关键了。
监考老师收拾好密封的试卷,走出了考场,见到四个中国学生站在门口,便对他们说道:“别再等你们的同伴了,他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回到宾馆,李弄墨第一时间就敲开了韩秋房间的大门。
这次比试,基本上说来,已经完全是十拿九稳了。松下得意地顺口问了问监考老师:“那个支那……中国人,是不是很让人失望?”
不在考场里?怎么可能?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出现灵异事件了?
整场下来,自己居然做出了三分之二的题目,这在初拿到试卷之时,简直是想都不敢想象的。
四人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之前赢了一场,现在又输回去一场,但是没关系,不是还是最后一场么?机会依然是均等的!
虽然我没有亲身参与这场争斗,但我的心,永远支持自己的祖国!李弄墨在心里发出了呐喊……
韩秋缓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朽木领队问了一声:“我们还有比试第三场的必要么?”
可惜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鲍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这个世界上毕竟是没有完美的人,在一个领域很出众,必将在别的领域上有所局限。
鲍勃走进了考场,监考老师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是什么风把组委会主席给吹来了?自己监考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的场面。
松下满心欢喜地走出考场,嘴里还哼起了动感十足的小调。
但松下却将这个摇头看作了老师对那只支那猪极端的失望,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支那猪就是支那猪,完全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监考老师摇了摇头,一言不发。根据考场的规矩,老师是不应该回答学生提出的这类问题的。
中国,真是一个神秘的国度!一个产生奇迹的国度!
“我也不知道,反正没见他走出来。”李弄墨走近韩秋所在的考场,往里面望了望,疑惑地回头说道:“咦,不对啊?他已经不在考场里了!”
只是,格斗这项运动,看起来,似乎很不适合韩秋啊,无论是身高,体重,都明显不是打架斗殴的料嘛。
或许正因为这样,大家都混得不够好,毕竟这个社会需要的,不是忠诚,而是算计;但是,td,大家都无怨无悔!老子就是看不惯日本人,你能把我怎么着?
“支那猪,还想跟我们斗?”松下嚣张地比了一个拇指向下的动作,得意地说道:“你们的那个所谓的竞赛者,很早就开溜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还能怎么跟我们斗?准备磕头吧!”
鲍勃皱了皱眉头,问道:“我感兴趣的是,他是否是交了白卷?”
“先生,成绩很快会出来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出来,时间到了!”第二天中午,烈日炎炎,几个日本人站到了韩秋所在的房间门外,拼命拍了拍门,冲着里面喊道。
他踱着小方步,走出了考场,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约翰么?我是鲍勃,哈佛不是想预订点人么?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人才,要不,先照顾你吧……”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去,他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知不知道真相都是相同的于事无补,与其白白让自己痛苦,倒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就当这是一场噩梦罢了。
韩秋坐在床沿,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弄墨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一小时后,考试结束。
虽然这个时代,民族已经被淡化地非常非常地浅薄了,尽管个人利益高于一切的思想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流,但对于韩秋这种在此等方面有些迟钝的“笨蛋”而言,对于这种民族意识及其强烈的“笨蛋”,始终是带着一种敬意。
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中国学生,鲍勃是越发地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