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着,有个人能推窗进来,跟她嘻嘻哈哈的……
应该不可能吧,他正在生气呢。
知道杨择偏不走正门,石青衫便将窗子开着,要知道她从前都会锁着后窗的。
他大概,永远不会来了……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石青衫的心里,竟然有一些酸酸涨涨的,很不痛快就是了。
这个夜晚,石青衫难以成眠。
可气的是,一整夜满脑子全是杨择面无表情、疑似生气的俊脸。
更可气的是,她这心是怎么回事,一揪一揪地像是小猫挠心。
天一亮,石青衫就睁眼,动作利落的下床梳洗打扮,要洗去昨天的乱七糟。
一早儿就知道杨择是个妖孽,被他惑乱心智是正常的,这就是石青衫对于自己彻夜未眠的解释,但是,她不信这个邪!
用凉水洗了脸,总算清醒一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的自己,她轻叹了一声。
眼底下这两团乌青也太明显了吧!
咚咚咚!
石青衫望向门:“是谁?”
“青衫,是我。”
是酒留的声音。
石青衫拿起粉,在眼底的乌青上盖了盖,便赶紧去开门,迎了酒留进来。
酒留过来,少不得一番嘘寒问暖,还拉着石青衫坐下来梳头。
酒留将那一把青丝轻轻扯起,用木梳慢慢地梳着,“从前,我娘最喜欢给我梳头了,在我出嫁的时候,她一边给我梳着,还一边念着,‘一梳到白头’……”
石青衫笑着看铜镜里的酒留,酒留的声音戛然而止,抬起头来注视着铜镜里的她。
“青衫,若你真的和战王爷情投意合,如此也好。”
战王爷……刚洗了一把冷水才忘掉的,她娘一句话帮她回忆起来。
昨天石青衫回来之后,便把温茶断弦赶出去要睡觉,看见她脸色不好,温茶便将这事儿告诉了酒留她们,酒留也是担心了一夜,大早上才过来的。
石青衫扯了扯唇角:“娘,怎么说起这个,不是说过了,战王爷对我有恩,没有情……”
战王爷的情太多,她可不太相信。
铜镜,酒留的面色似乎有些无奈,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深深地望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