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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俩人刚从飞机换成大巴车,约莫才走了十几分钟车程,林宜夜就看到陈鸥眠的脸色一点点退了血色。
平衍其实是个好地方,即使车这会儿还没出市区,也能越过高低错落的各类建筑物看到远处绵延的山色,春天的山是翠色的,山顶笼了薄薄一层雾,景色很好。
陈鸥眠脸色隐忍,林宜夜本来想让他看看风景转移下注意力,眼见他脸色一点点差下去,有点手足无措。
“你是不是很难受?”
陈鸥眠摇头:“还好,可能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坐长途了,有点不适应。”
“我有晕车药,你吃吗?”
“我过敏。”
林宜夜忍不住叹口气,“还得两个多小时呢。”
陈鸥眠扯了个笑,“晕车而已,哪儿就那么娇气了。”
林宜夜正色,“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些人的前倾器官过于敏感,或者先天性的发育不良,所以在坐车时,由于车发动时震动,转弯、上下波动的颠簸时刺激到内耳的前庭器官传到神经中枢,感觉平衡失调就会产生面色苍白,出冷汗,上腹部不适,恶心,呕吐,反胃等晕车的症状,不是因为娇气。”
陈鸥眠愣了几秒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夜你的脑子真好啊,移动的百科。”
她没接话,埋头在包里翻腾了许久,翻出个小青柠塞到陈鸥眠手里。
陈鸥眠不明所以,“干什么?”
“闻。”
“闻?”
“嗯,我晕车的朋友告诉我的,说是闻一闻有酸味的东西就会好很多。”
陈鸥眠挑眉,举起青柠放在唇边,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他已有预感,这个小小的青柠迟早会凝成他心口的一块琥珀,连带着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小姑娘一起。
林宜夜见他不说话,又问道:“没有用吗?”
陈鸥眠想逗她,对上她的眸子又觉得不忍,“有用,好很多了。”
林宜夜点点头,不疑有他,“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告诉我。”
陈鸥眠自己从没把晕车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就是难受而已,又不会死,熬一熬就过去了。
但林宜夜一问,他居然真觉得有点难以承受,紧紧闭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