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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鸥眠顿了顿,在认真还是敷衍之间短暂地权衡了一下,林宜夜起身走到他面前,重复道:“别太勉强。”
他笑了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林宜夜明明是和他那么不同的人,可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甚至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就全部都知道了。
起初他将这一点归结于他俩都是聪明人,因为和聪明人交流就是更省力气一些,他们之间的经验和水平都是相似的,工作也差不多,会有同频的时候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但眼下,当他发觉自己仿佛是在对着林宜夜宣读一本他的复写本,她似乎总能提前一分钟就听见他要说的话时,陈鸥眠意识到对待这样一个人,敷衍是不礼貌的。
不过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她正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服务员刚刚端进来的白灼大虾。
单价488。
陈鸥眠笑了,忍不住抬手点她的头顶,“别愁了小福星,这顿我请。”
林宜夜面无表情,“很难听。”
“挺好听的啊。”
林宜夜不紧不慢地回到座位旁边,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陈总你抓紧时间,马上高峰期了。”
陈鸥眠啧了一声,出去把门带上,走了两步又不甘心地退回来把门一把推开,大声道:“欠我一顿饭啊,记着点。”
林宜夜嘴里塞了一只虾,嘟嘟囔囔:“&……¥。”
“友情为您翻译一下,她说你想得美。”
陈鸥眠回头,看到饭店老板倚在楼梯旁。
老板款款两步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你好我叫顾依,我家伙计说楼上包厢有人吵架,我就上来看看是不是有人要逃单。”
陈鸥眠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毕竟在他少得可怜的优点之中,有钱是最重要的一项,于是他掏出手机,一边打开付款码一边嚷嚷,“我至于吗我……”
顾依立刻眉开眼笑,弯腰做了个“您请”的姿势,“老板,您这边走。”
陈鸥眠叹口气,想到老祖宗说的人以群分实在有几分道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包厢。
包厢门半掩着,他只能看到林宜夜的侧影,她依然坐得笔直,但神色变得轻松不少,嘴边因为有了一丝笑意而柔和了许多,头发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