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好像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了。
想了想,他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熊远打电话。
“哟,这不是陈总嘛,稀客啊!”
陈鸥眠把手机拿远,“年假兼职去当鸭了?”
“不会说人话可以不打电话。”
他想到自己毕竟是来求人的,撇了撇嘴说,“熊总,最近有时间吗?”
“没有。”
“放屁,”陈鸥眠短促地抛出两个字,“过完年跟我去趟临西。”
“神经病啊,大冬天的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不觉得冬天的北原也差不多吗,年终奖,三倍,去吗?”
隔着听筒都能听到熊远咽口水的声音,陈鸥眠笑了笑,“行,那就这么定了,初八跟我去梁行长那儿拜年。”
“靠!陈鸥眠你真的是神经病吧!你那会儿和梁勇闹得那么僵,我都要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别跟人家硬刚了,您老人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腿太长,一时没反应过来。”
熊远又要絮叨,陈鸥眠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在见到熊远之前,他得让自己的耳朵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连着一周,陈鸥眠关掉工作机,除了偶尔有个快递电话之外其他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接。
果然,在临西机场见到熊远的第一眼陈鸥眠就知道自己的选择真是太明智了。
这人穿得像是要去南极科考站,但不论带着多厚的口罩也挡不住他洪亮过头的嗓门。
“陈鸥眠!你说的三倍我可是录音了!”
陈鸥眠抿着唇假笑,“熊总,一路奔波辛苦了。”
“少来假惺惺这套。”
陈鸥眠接过熊远的箱子,“车我已经借好了,熊总请。”
熊远一边往前走一边哼哼两声,“休想用糖衣炮弹迷惑我。”
两人到酒店简单收拾了一下,时间就到了晌午,一想到等会儿恐怕是场恶战,陈鸥眠带着熊远找了家肥肠鸡。
外头天冷,加上两人都好这口,一顿吃完脑门都是汗涔涔的。
熊远一口气把杯底的茶水喝完,抹了抹嘴看着陈鸥眠。
陈鸥眠知道他这是吃饱喝足要开始提问了,规规矩矩放下筷子抬头看他。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