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想出去闯一闯,那北原这样的一线自然是首选城市。但能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刚刚好遇到个老乡,还是挺有缘分的。
但陈鸥眠完全没有因为两人是老乡就表现的客气一点,接过菜单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林宜夜在旁边等着,十几页的菜单被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林宜夜本来越过陈鸥眠头顶看菜单的目光飘飘忽忽就落到了他的头顶。
他的头顶有两个发旋。
林宜夜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也有两个发旋,小时候头发比现在厚,后脑勺左边总有一个地方的头发翘起来,怎么抹都抹不平。
陈鸥眠的头发却柔顺得很,餐桌上方暖色吊灯的光晕正正好落在他头顶的发旋处,像极了洗发水广告的画报。
即使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也能窥见上帝不公平的端倪。
不过有句俗语倒是真说得很对——
一旋好,二旋坏。
她轻轻笑了一下。
陈鸥眠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突如其来的鼻息吹了一下,扭头看到林宜夜一如既往挂着微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迟疑着问:“你刚刚笑什么?”
“没笑啊。”
“没笑吗?”
林宜夜耸耸肩,“没有。”
她耸肩的小动作让陈鸥眠确定这人刚才肯定使了坏,但也知道从她嘴里肯定是问不出原因来的,索性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摸了摸后脑勺说:“要两个招牌菜吧,毛血旺和蒜泥白肉。”
林宜夜点头,盯着他摸后脑勺的那只手。
陈鸥眠继续摸,她继续盯。
陈鸥眠乐了,“我头顶开天眼了?”
林宜夜正走神儿,听到这话接得飞快,“为什么明明有两个发旋,头发还能这么听话?”
陈鸥眠:“我有两个发旋?”
“……”
“服务员,”林宜夜回到位子上坐定,“麻烦您,毛血旺,蒜泥白肉,回锅肉,夫妻肺片。”
她合上菜单递过去,“再加一窝米饭,谢谢。”
陈鸥眠等服务员走了,慢悠悠地说:“我没注意过,可能是理发师的功劳。”
林宜夜没想到他会继续这个话题,愣了一下,“哦,这样。”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