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族的皮肉,安垂笑着,好整以暇目睹他发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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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孟欢让蔺泊舟牵着手,回到了寝殿。
以往只有蔺泊舟在车马劳碌后才沐浴,孟欢只是蹲旁边说说话,可这次蔺泊舟语气毫不留情:“脱了。”
“……”
孟欢一身沾了池塘里的腥馊水草,头发都串味儿了,脱掉衣裳下了水池,变成跟蔺泊舟面对面赤身相对,下颌搭着池沿,耳后浮起一层难掩的红意。
他头发被蔺泊舟捞起,在细致地清洗,孟欢忍不住回头,能看见蔺泊舟微垂的眼眸,看起来情绪似乎平静从容。
再联想他打崔涵那一耳光。
蔺泊舟似乎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到他身上。
孟欢想了想,问:“王爷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
“崔涵?”
孟欢嗯了一声,想转头看他,被他微凉的大手按住了肩。
蔺泊舟目光很淡,一寸一寸,烙在他的后背,指腹缓慢抚摸,像在抚摸白皙光滑的绸缎,“欢欢要知道,大多主动靠近你的人,其实心术不正。”
蔺泊舟权倾朝野,孟欢是他的妻子,他俩融为一体,蔺泊舟的缺点也许不好找,但孟欢却实打实是他的软肋。
多少高官大吏,就栽在妻儿身上。
孟欢刚哦了一声,察觉蔺泊舟手放在他的腰身:“欢欢今天怎么没来府门迎接为夫?”
当时孟欢在池子里踩水,踩得开开心心,没生出心思分辨,刚想说:“我忘了时辰……”
他的后背贴上了发烫的东西。
水声流动,蔺泊舟不知不觉间离他离得很近了,轻轻拢着他的肩膀,凑近亲他的耳朵,亲的微微发腻时,笑着说:“那就现在补偿一下为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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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孟欢无聊地摸摸白皙的肚皮,他身旁的被子里空着,温度都凉了。蔺泊舟在书房读书写信,隔着纤薄的门框,能看清对面端坐着的修长的身影。
孟欢百无聊赖地爬起身,撑着被褥的手臂发酸,肩膀从骨头里泛出一股酸疼感……应该是刚才行房之后的痕迹。
脑子里闪过这句话时,孟欢脑子里突然空了一下,手腕停住,不知怎么想起下一句——
……只有身上的酸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