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停下话头问了好。
明危亭似乎已经在附近站了一阵,不需要他复述,走到桌边∶“怎么做合适”
“当了朋友就没法做心理咨询了,因为怎么都有顾虑。”
荀臻按按额头,无奈笑了下∶“不想他因为这个难过,但这对他无疑又很重要……所以我就把它带到这儿来了。"
明危亭在桌边坐下,看着静躺在手帕里的吊坠。
“明炽。”荀臻稍一迟疑,还是提醒,“他应该记得那辆车。”
十年前,任夫人就已经送了他那辆车。
明炽应当是记得这件事的,他应该记得自己有一辆车,但现在车不见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不可能不重要。
但这些天下来,明炽从没问过明危亭和明禄车去哪儿了。
他猜得到,这里面一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影子先生和禄叔也一定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所以他就不问。
但他其实做不到不想。
荀臻去看那些画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去特意分析构图和颜色————明炽已经恢复得相当好了,除了用色风格明显和过去有了区别,看不出还什么叫人担心的问题。
……
只不过,明炽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这些画里都藏着那辆车的涂装配色。
明危亭听懂了荀臻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去交给他。”
荀臻有些迟疑∶“合适吗”
“目前不合适。”明危亭把吊坠重新包好,放进外套口袋,“可能要过几天。”
他们这次和那家跨国珠宝集团谈了生意。在邮轮上会有对方的一个铺面,还会有专业的珠宝师现场制作加工。接下去的其他航线,也会陆续有相应合作。
明危亭今天刚和对面那位创始人通过越洋电话,对面派来的设计师和金工匠人已经到了∶“镶嵌的银托质量低,做工很差,我找人去改。"
荀臻张口结舌了几秒才哑然“肯定很差,是他随便在路边找人做的……我是说,先生。”
荀臻稍一犹豫,还是快速开口“这毕竟属于一段太不愉快的回忆。即使他已经不会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但见到这个会让他知道,那辆车真的回不来了。”
荀臻低声说“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