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他弹吉他,他们都默契地谁也不提那些信的事,也不问明炽从信里都知道了些什么。
明炽需要一小段时间来单独处理它们。就像航线已经穿过了茫茫大洋,走到最后那一小段,开始试水泊港,每一步都要足够谨慎仔细。
……只不过。
想起昨晚那通电话的时间、先生挂断电话和睡下间隔的长度,再和多年前在上代先生那里攒下的丰富经验对比。
明禄转过身看海面,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
今天是最后一天,等忙完就能回家了。
邮轮在月底就要出航,时间上已经不剩几天。他们毕竟还需要来做最后的核验和调试,尤其是航行的安全性,必须确保不会再出现任何隐患。
明危亭亲自带安全经理去做开船前的验收,核查得细致,还要些时间才能过来。
荀臻当然完全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叹气∶“贵公司的票太难抢了。”
明禄看着他,也有了些笑意,停了停才说∶“如果小少爷愿意跟船,会有一部分邀请名额。”
“真的”荀臻视线一亮,“他愿意啊,我来之前他还想抢票呢。”
还是荀臻提醒他,上次的乘客可以领升档的免费船票,明炽才收手,转而专心列起了长途旅行要带的行李单。
荀臻其实没想到,明先生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个∶“怎么会不愿意他特别期待,还问我出门玩都要带什么呢。”
明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荀臻自己想了一会儿,又忽然明白了“也对。”
虽然类比或许不太恰当……但他当年追自家爱人、订好了票想要出门一起去玩,在真的得到那个确定的答复之前,也是会紧张到辗转反侧完全睡不着觉的。
——知道对方多半会同意是一回事。
哪怕再了解、再清楚对方的脾气和会给的答复,真得到那个答复之前,也依然会有完全控制不住的忐忑和期待。
这种心情倒是很难和明先生联系在一起,但这也是种刻板印象。
如果真有这份幸运,遇到了相当重要的人,在对方面前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就像在他面前沉稳敏锐、言谈举止都温和的明船长,听护士长说,只要一到了家属面前,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