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调子像是从久远的早被遗失的梦里淌出来,就连挑剧本的直觉也是靠这个。
但骆橙已经没有机会和资格了,骆积甚至没有把这份剧本留给她——在骆橙帮简怀逸弄走公司以后,骆积就把剧本挂去网上卖了。
"你把这当报复吗这不是报复,不配他报复。"
任尘白盯着骆橙,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脸上慢慢拧出不知嘲人还是嘲己的冷笑∶"他只是,不再管你了。"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骆钧就在看着这句话。
大概是因为视频里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听到任尘白在电话里的声音,骆钧下意识愣了下。
"你在哪"任尘白的语气相较视频里还算正常,声音却有种诡异的嘶哑,""你在哪,在找他吗。"
骆钧慢慢放下手机。
他看了看自己在的地方。
一个寒酸到极点的廉价黑旅店的小房间,他正坐在斑驳的地板上,窗户很狭小,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通过这种假惺惺的自我折磨来自以为是地赎罪,妄图减轻负罪感,他其实羡慕任尘白,他宁可疯了。
"没在找。"骆钩茫然坐了许久,终于开口,"找不到了。"
这显然不是电话另一头在等的答案,对面骤然陷入沉默,喘息声慢慢渗出阴寒的冷意。
任尘白喘了几口气,嘶哑开口∶"既然。"
他像是连完整的话也很难说出来,吐出几个字,就又被喘息打断∶"既然这样……"
骆钧按开手机熄下去的屏幕。
任尘白没有清醒,说多了话,还是听得出视频中如出一辙的梦吃——只不过,现在或许是另外场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最为可怖和森寒的噩梦了。
"任尘白。"骆钧低声打断他,"你现在看到什么"
电话对面一片死寂,连喘息声也停了几秒才恢复∶"什么"
骆钧看着地板被磨花的斑驳纹路。他同样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多半也是在某种意义上疯了,他甚至想去复制任尘白正在做的噩梦。
但沉沦在噩梦里总比清醒好。
他完全没有办法入睡,即使吃了药也只管几个小时,他不停地打骆枳喜欢的那个游戏,甚至设法申诉回了骆积的游戏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