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
一切都太慌乱了,一群人涌进电梯后,两个十几岁的男孩被留在了大厅。
保安过去,要带他们先去休息,大一点的那个却死死护着小的。
他们就要在这里等着妈妈,等不到就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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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不断徘徊着在等待某个结果的人。
医生来回快步穿梭,家属忧心忡忡张望。
病人或痛苦挣扎,或昏迷不醒,也有的已经陷入平静恍惚的弥留。
每个人都在等。
等那个希望,也畏惧另外一个结论。
急诊每天重复着的众生相。
任尘白慢慢向后退,一直退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墙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他只是想快一点等到骆积,确认骆枳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他根本没做好见到这些的准备。他忽然剧烈地头痛起来,那些有关骆枳的没完没了的不安和烦躁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然后一切忽然暗下去。
他看到骆枳一步步朝他慢慢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骆枳好像变小了,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紧攥着他的那只手很暖,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夺过那些暖意,他太冷了,于是他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冰冷的手指痉挛着用力地死死嵌进去。
骆枳被他攥得闷哼了一声,脸上却依然不表现出来。
骆枳好像从来学不会把疼表现出来。骆积最怕疼了。
他在干什么
骆积又在干什么
骆枳为什么要来拉他,为什么要管他,为什么不把他留在那……
"尘白哥。"骆枳伸出手抱住他,"你别这样。"
骆积说∶"你别难过。"
骆枳自己的脸色也惨白,他看见骆积手臂上有个深得怵目的血痕,像是骆积自己咬出来的,血肉模糊地嵌在小臂苍白的皮肤上,还在往下淌细细的血线。
但骆枳的眼睛很冷静,是那种越难过越恐惧越绝望,就越清晰的渗着血的冷静。
骆枳的手在抖,他看得出骆枳在耳鸣,因为骆枳走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听见一侧的人声,还被撞得翅趄了几步。
但骆枳什么都不说,所以他不知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