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于是圈子里的人暗地里再不屑这个鸠占鹊巢的养子,明面上也要对简怀逸多一份尊重客气。
-当然,这个身份给简怀逸带来了多少尊重和客气,那个被占了巢的原本的"鹊" ,自然也就也相应地被反馈了多少冷待和不屑。
成年后被派出去做事,历练多了,自然知道分寸进退,但十几岁的少年是很难完全把握好这些的。
骆枳因为这些事打过很多场架。
因为那三年的遭遇,骆枳在最该补营养的时候严重亏空,身体其实一直不算很好,从小到大没少生病。
但打架这种事,骆积却从没有吃亏的时候。
养尊处优的少爷们没那么打过架——单打独斗当然不是对手,可就算找来一群人围堵骆枳一个,也占不上什么便宜。
他们几乎是被骆枳遛着玩,火冒三丈又灰头土脸,晕头转向怎么都找不到人,一抬头却看见骆枳坐在树上晒太阳。
骆积从没吃过哪怕一次亏,他知道怎么借力打力,知道怎么布置陷阱,根本没人能打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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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骆钧也从来想不通,骆枳究竟在怕什么。
骆枳究竟是在怕什么,为什么每次只要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就会条件反射地滚进床底找到什么用什么做武器。像是只被逼到死地绝境的幼兽,眼睛里黑沉得没有光能进去,喉咙里只剩绝望的低吼鸣咽。
他不说话,对面的任尘白不明就里,只当他默认了那句玩笑,随口安慰∶"再查查,说不定是误会了呢"
"我知道你有简怀逸的把柄。"骆钧沉声重复,"给我,不然我会连你一起对付。"
任尘白似乎终于察觉出他的异样。
电话对面静下来,隐隐约约有手指敲击桌面的响声。
"骆积。"
任尘白最后问∶"骆积出什么事了"
骆钧的呼吸阻在胸口。
他以为这个问题最先会在回家后被骆家主或是骆橙问起,届时他大概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最先问出这个问题的是任尘白。
他给不出回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张口∶"什么"
"只能是这样。"对面的声音由电话里传出来,依然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阐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