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它倒过来读。”唐白提醒了一句。
以利亚转首与唐白对望了一眼,重新将目光扭转回镜身的铭文之上,按照唐白的提醒,将erised几个字母倒过来看了一遍。
“desire。”
以利亚轻声念诵着镜框上那一长串的铭文:“i–show-not-your-face-but-your-heart-desire.(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里的渴望)。”
“如你所见,这是一面镜子,一面很特别的镜子。它能够映照出一个人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东西。除此之外它并无其他任何的能力。”唐白站起身子走到以利亚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面镜子?”克劳斯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那面镜子。他的精神要比自己的妹妹丽贝卡坚韧的多,尽管他刚才也差些沉溺于这面镜子所映照出的幻象里,但即便没有以利亚将他从镜子边拉开,他也能凭借着自己的控制力,让自己从那似真实幻的幻象中清醒过来。
因为克劳斯很清楚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他也克制的住自己。
“偶然得到的。”唐白回了一句。
“我喜欢它。”丽贝卡眼睛里满是艳羡和惊喜的神色,看着镜子的眼神,也充斥一种炽烈的占有欲。
丽贝卡在还活动着的始祖四兄妹中,算是自控力最差,也是最容易被情绪所影响的人了。千多年的光阴。她保持人性的那些时刻,总是坚持着一份不属于她的天真和良善。
有着几个哥哥的宠溺和帮助。对于喜欢的人和物,丽贝卡从来都不吝啬于表达。并手段尽出的去占有。尽管那些喜欢的人,大都会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我们该走了。”克劳斯伸手抹了一把嘴角,一手拉住丽贝卡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拖向房门所在的方向。
“我喜欢这面镜子。”丽贝卡挣了两下,没有从克劳斯的掌心里挣脱,心里顿时有些委屈。喜欢的就要去得到,这是丽贝卡一贯以来的坚持。尽管她所喜欢的,大都是一些在哥哥克劳斯眼中毫无意义的东西。
舞会的王后、众人的焦点、女孩子特有的有关于爱的美梦。
这些在克劳斯几个哥哥眼里近于一文不值的东西,都是丽贝卡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尽管在达不到目的时,她也会利用一些吸血鬼的特别手段,以确保自己心愿达成。
“清醒一下吧我的小妹妹,那个镜子里一切的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我们不需要它。”克劳斯暴躁的又用力拉了丽贝卡一把,将她的身躯扯得一晃。
以利亚看着克劳斯和丽贝卡两人,向唐白坦露了一个无奈的神色:“抱歉,我们真的该告辞了。”
“等一下。”唐白出言制止了即将走出房门的三人。
被唐白突兀的挽留声叫住的以利亚三个,神色莫名的将目光齐齐看向他。但是说完那句话的唐白。却是没有理会以利亚疑窦的目光,在三人的注视下挥动起了魔杖。
随着魔杖的挥动,在唐白喃喃自语般的念诵咒语声中,被点中的物品一个个的如同活了过来。按照唐白的意愿发生着变化。
房间内那一张据说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木桌,“啪嚓”“啪嚓”的在众人的注视下曼妙的解体,各部位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紧接着那张宽大的木质桌面。忽然就像是有了纸张一样的柔韧性,随着唐白手里魔杖舞蹈般的指点下。如折纸一样的折叠了起来。只是片刻,一个空空的木箱便诞生在废弃的木桌上。
站在门边。手掌放在门把手上的以利亚几个,则是不解的看着这奇特的一幕,猜测着唐白的用意。
在桌子面制作出的木箱上施加了几个无痕伸展咒和加固咒后,唐白握着魔杖的手臂大幅度挥动了一下,那只木箱也随着魔杖的挥动,木箱底像是安了滑轮一样,在厚实精致的地毯上向着厄里斯魔镜所在的方向一路滑行而去。沿途撞开了几个挡路的桌子腿,还有穿过了另一张桌子的桌腹,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镜子的正前方。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存活了许久,各种奇异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的以利亚几个,也都微微诧异的挑了下眉,眼中掠过一抹兴趣。
那面大大的,特别的镜子,在他们的眼前晃悠了两下,跟着唐白的手势飘乎乎的飘飞了起来,直直的向着旁边那个大开的木箱坠了下去。
很奇异的,相比起厄里斯魔镜那庞大的体型,按照常理无论如何都是盛载不下,甚至充其量只能塞进镜子一角的那个狭小木箱,竟然完完全全的容纳下了那面庞大而奢华的镜子。
无视了两者根本完全不对等的直径和体积,就像是那口木箱连接了另一处空间一样,镜身就那么诡异的被塞进了那口箱子里。看着高大的镜身完全的没入箱子里,唐白手里的魔杖轻轻的抬了抬,木箱的盖子便闭合了起来。
无痕伸展咒这个咒语唐白虽然算不上纯熟精通,但也算不上是生疏。
凭借着他现在的能力,虽然说不可能像那些将无痕伸展咒使用的登堂入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