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有价值吧。”
“价值”
系统忽然意识到不对,“等等,你先说这个酷吏的评价对标的是谁应该不是后世那些奸佞吧”
林久奇怪地说,“这个时代,律法领域的天才,对标的当然是商鞅。”
商鞅,商君。
法家弟子。
系统长出了一口气。
他早该明白,张汤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法家的核心思想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而张汤年幼时就懂得审讯老鼠,长大以后又数次审讯公卿。
老鼠与公卿在他眼中没有分别,于是庶民和天子在他眼中也不会有分别。
这根本就是天生的法家弟子。
倘若有必要,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刘彻也押上公堂。
这就是法家最至高无上的理想吧,林久说得对,根本用不着逼迫。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兴奋地冲出去吧,那可是自刘彻以下的刘氏诸侯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说得再直白一些,从诞生那一天开始,法家就试图审判王子,约束帝制。
所以庶民当然不够有价值,想要改变朝政,庶民有什么用处。
要审就审权贵,要证明律法的威严,就以律法诛杀此世最有威严的那群人。
天底下的法家弟子,谁能拒绝这种机会尺矩高悬,而王子跪伏于下,惶恐地等待律法如雷霆一般从天而降,审罪审罚。
系统慢慢咽了一口唾沫。
他知道张汤做得到,或者说林久做得到。
之前她给刘彻那么多东西不是用来做慈善的,有了铁,有了好马,有了所向披靡的军队。
而现在她要把这些东西都化作张汤手中的刀。
系统想到刘彻又想到卫青和霍去病,张骞,董仲舒,东方朔。
最后那些面孔都如雾气一般消散,只剩下张汤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殿堂之上。
今时今日,他是刘彻座下的内政第一人。
以将军的武威,以君主的信重,以朝纲独断的暴君的威严。
这些东西全部化作他手中的筹码,踩在这些东西上面,他可以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