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被血浸透了。
廖兵咬着牙,摘下车里的头枕套,垫在伤口处,并用左手死死压住。
他拿出大哥大,拨通了胡一伟的号码。
“胡总,傅克被我绑起来了,可是出了点状况。”
胡一伟大惊,“怎么了?被人看到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不小心,被他扎了一刀,失血过多,我怕我随时会昏迷,死到死不了,但是可能会耽误您的事,傅克的家我还没去呢!”
胡一伟沉默了半晌,“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行!你的车太扎眼,山城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廖兵断然拒绝。
“现在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今天晚上必须把事做完。”胡一伟的口气放缓了一些,“你受了伤,必须尽快包扎,我去药房买些药给你送过去,放心,我换身衣服去,不开车,廖兵,我还指望你给我干活呢!”
廖兵也知道胡一伟说的有道理,自己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血流干了人也就没了。
“胡总,咱们在傅克藏身的那个小区前见面。”
“好,廖兵,你给我挺住了。这件事过去,你就是我亲兄弟。”
廖兵挂断电话,又下车打开后备箱,傅克仍像死狗一样昏迷不醒。
廖兵从纸箱里又取出一根电线,忍痛脱了外套,用这根电线在腹部缠了几圈,算是勉强固定住了伤口处的头枕套。
做完这一切,廖兵回到车里,打火启动,拉达车顺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艰难无比,廖兵一边开车,一边掐自己的大腿,因为失血过多,他已经有些轻微的眩晕。不靠疼痛刺激,他怕自己坚持不到地方。
路过刚才和傅克见面的电话亭时,廖兵扭头看了一眼。
傅克那辆自行车还停在电话亭边。
廖兵没停,直接开了过去。
他用尽最后的精神,将车停在傅克藏身的那个小区前,随后就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窗被人敲响。
可是廖兵依然不醒。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两个声音焦急响起。
“廖兵,你还活着吗?”
“廖兵,你可别吓我。”
是胡一伟、徐金娣夫妻两个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