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满头冷汗,原还能拿疫情当政绩,谁能料到疫情来势汹汹,不过几天便有无法控制的趋势,害他连连向扬州府奏请的折子都不敢往严重了说。
“瞒着——如果有人来问,定要瞒下来,谨防是钦差大人私访,得把疫情往轻了说!”
幕僚愕然,显然是没想到吕良仕下限能低到这地步。
来时疫区查探的人被瞒了过去,以为时疫不严重,将情况如实报回扬州知府。
萧问策恼怒,措辞严厉地谴责吕良仕好大喜功,叫他脚踏实地干实事,好好想想脖子上那颗脑袋。
思及抚谕使,怕吕良仕在其间做文章,萧问策便以扬州府发现时疫为由,只给少量药材,甚至不愿增派太医。
收到回复的吕良仕自是急得眼前发黑,一封封书信送进扬州府。
淮南的官推来推去的功夫,时疫区转眼就过了七八天,短短时间内已然死亡上百人,统统拉到后山就地掩埋,不过用了大量石灰阻止病毒扩散。
在这期间,只送来七车药材和两名太医、十一二个江阳县大夫,赵白鱼寻机进入疫情区帮忙,因为提过一些有效性法子而融入大夫群体里,时常听他们商讨如何制止疫情蔓延。
听着听着,赵白鱼脑子里浮现一些年代久远的千金药方,因时日太久,记忆模糊,很难回想起来,他这些时日便一直努力回想前世的千金药方。
此时有人掀开帘子冲里面的大夫说:“又送进一批病人,大概八十人。药材只剩下两车半,尽量省着点用,但再不补给就是坐吃山空!”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语气沉重地说:“如今已经扩容到四百五十一人!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怕是整个灾民区都会沦陷!难道消息没传回县令?扬州府没有动静?淮南省呢?四天了,还没有增派新的人手和药材过来,真想置这儿上万灾民于死地不成?”
另一名太医说:“说不准真想置灾民于死地!我听闻圣上派抚谕使来查一桩冤案,要是爆发时疫就是罪上加罪,眼下死了几十人,就算及时解决时疫,本地县令也推脱不了责任。与其被追究,不如破罐破摔,死捂到底!”
累病了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斥责:“胆大妄为!若叫老夫有幸逃过此劫难,必定回京上报陛下,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