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怎么了?”
“伤口裂了。”
薰:“”
单身公寓的客厅里灯光暖黄。
浴室里隐约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有人正在努力地把自己一身的泥和草都冲掉。而剩下的人在等待的过程中被放在了外间门,门和窗全锁死了,要不是真的会死人,松田可能得把排气的通道口也给他堵了,免得他变成蚊子飞出去。
松田阵平冲完澡一推开门,先看到的是放在地上的药箱。
那个自称成步堂的青年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好像对这个环境适应得还不错,坐姿端正舒展,双手交叠放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
根据视线方向,似乎对地上那台他拆到一半的电视有点兴趣。
松田身上的t恤衫还呼着水汽,搭着毛巾去厨房里倒水,边说道:
“怎么,你会修电视?”
“不。”
成步堂薰默默地挪回视线,扫视过周围一片惨不忍睹的零零碎碎和电线:
“我只是在想,连自己家里的贵重电器都敢乱拆的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或者说
他无语地在心里想着。
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忍这家伙这么久的
“嘁,你个带刀带枪上街的混蛋,我也很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松田阵平把两个玻璃水杯摆在茶几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在他面前坐下,将其中一个杯子向前一推:
“你的。”
但成步堂薰的姿态在此时纹丝不动,扫了一眼那杯水,没碰。
他只静静地直接切入正题:“你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作为没把我交给警察的报酬。”
“你渴了吧,为什么不喝水?”
可松田的注意力完全是跑偏的。
或者说,他很有自信对方在之后还能回答他的问题,这个家伙的身上简直有一种天生的理直气壮,在此时先不紧不慢地先喝完了自己的那一杯。
“还需要你给我机会吗?你敢跑我就敢报警,你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回来见我。”
成步堂薰:“”
他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