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闻到相当绝望的挣扎味道,像是被钉死在树桩上的兔子最后发出的哀鸣。
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声音的位置,那是左侧堆满杂物的小巷,高墙挡住了月光使得那里完全漆黑一片。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小老鼠就是把自己完全封死在那条路里了。
而且按照他们之间的距离,即使他想爬上墙,也会在跳出去之前被自己打碎头颅——
不过,与发出声音的位置相反的道路,倒是能够继续通往大路。
因此,这陷阱实在是太低级了。
他目光死锁在另一侧的道路上,也正看见那处有个卫衣兜帽的形状倏然一闪!
他于是高高举起铁棍,轰然砸下——
哐!
兜帽被打翻,然而却没有听见任何惨叫!
不对!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琴酒骤然回头,却只见脱了外套的青年正硬生生从死路一侧攀上了墙头。
下方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深河,藏满暗礁岩石。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退路。
他的面容此时模糊不清,但那双蓝色的眼眸却在月光下钻石般闪亮。
只见他没有任何迟疑,纵身一跃——
瞬间跳进了黑色翻涌的河水中!
——!
水声哗哗中琴酒的表情迅速阴沉了下来,权衡利弊在他的脑海里只用了半秒中完成。
几乎是只在片刻后,男人的身影就重新回到了保时捷旁边。
他伸手摸过车底盘,果然在排气管的内侧发现了一枚圆片定位器。
砰!
定位器被狠狠砸在地上,黑色的皮鞋碾上去,瞬间踩得粉碎!
是敌对组织的人?
还是
然而正在他神情森冷地思索之时,耳麦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是一个清澈的声线,仿佛溪水拂过耳廓一样叫着他的名字,“我们已经到安全屋了,你现在在哪里?”
旁边隐约响起伏特加的声音:“格,格兰大哥应该有他的事要做,可能又看见了虫子什么的”
然而格兰利威只叹了口气,说:“没有必要。”
“任何一具多余的尸/体都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不要把线索白白送给警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