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高气傲的主,一下子就被刺伤了自尊:“你有必要说这么难听吗?”
“还有更难听的。”
梁又木礼貌地问他,“还想继续听吗。”
她幽黑的眼在夜间泛着微光,眼尾微扬,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界限明晰,分离彻底,甚至看起来有一些冷漠。只不过努力对自己看重的人包裹上一层糖衣,担忧自己在不经意间刺伤他们。
贺永海还从未见过她这一面,也没被人这样直言不讳过,倒来了气性,强忍着没拂袖而去,“我也只不过是对你有好感而已。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强迫别人接受的好感吗?”
“你可以觉得不愉快,但你好歹要学会尊重。”
“在你没有尊重我的情况下?”
“……”
贺永海被她噎的无力反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自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向来只有别人来追他的份儿,想要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基本都是手到擒来,却在梁又木这里连续栽了好多次跟头。
可越是得不到就越容易上头,他原本也只是稍有好感,现在却真有点念念不忘的意思了。
梁又木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然估计白眼能翻到喜马拉雅,不可能还这么心平气和地继续跟他说话:
“我不觉得别人喜欢我是什么值得感激涕零的大事,我不缺爱,也不缺你这样所谓的喜欢。当然如果非要喜欢也无所谓,只要别困扰到我就好。”
“?”贺永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发言,这有点颠覆了他对女孩子的认知,甚至发懵:“你认真的??”
哪来的自信??她怎么敢说出口这种话??
“嗯。”她这么优秀,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梁又木点点头,客客气气道:“但是你让我很烦。请你停止。”
“……”
“难听吗?”
“挺难听的。”
“但我说的是真话。”
“……”
“我知道了。”贺永海深深看她一眼,最后分不清意味地笑了笑,“但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决定。”
“…………”
梁又木攥着丘比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茫然道:“难道我刚才用的是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