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退下去,突然听到一声闷雷,这道雷声很小,本来是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是那边殿下突然皱起的眉头,引得三人脚步停下来,纷纷跟着肃起神色,殿下如此,难道是又有贼人摸过来?
眼神悄悄转换,不过几息间,三人已呈拱卫之势护卫于卫王身前,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黑暗之处,防范着突然冲出来的死士。
裴承珲眉心死死拧着,凤眸暗如深墨,手掌大力捏着坐下扶手,忽然,又一声闷雷轰轰响起,他凤眸突然变得锐利,手臂肌肉贲起,伍儒鲲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卫王身影一闪而过,刚刚还坐在位置上的人,眨眼闪出去数尺。
三人大惊,什么样的贼人能劳烦殿下亲自出手!!纷纷拔腿要追上去,脚步才迈一步,冷沉的声音顺着风雨飘荡过来,落在几人耳里,让人不敢再往前一步:“别跟着。”
三人脚步滞住,眼睁睁看着殿下消失于黑暗雨幕之中。
默默相觑,几人都有些糊涂,怎么回事?
不是有贼子?那殿下怎么突然就冲了出去?
“会不会,殿下是要去容家?”公孙川皱眉道。
这一句,让三人间的气氛更加静默,良久,轻轻叹一声,到底那名女子,还是影响到了殿下啊。
从前除非大事,殿下哪里会露出如此神色。
明明从三天前殿下就可以离开容家了,可昨夜在处理完那些贼人之后,卫王还是回了容家,甚至今日还让人给容家搬去十几大箱子的东西,那些,可都不是什么小钱。
用来养底下的暗卫,都能用上几年时间,可殿下却眼也不眨,直接叫人搬去了容家。
屋里,容纭从下雨时就睁开了眼,眸中清明,完全不似久睡刚醒的模样。
她沉默的睁了会儿眼睛,轻轻喊一声:“茯苓。”
屋内寂静,除了她浅浅的呼吸声,没有人应她这句。
容纭小心摸索着起床,这回没有赤足而行,认真的穿好鞋,才摸索着走出去。
她走的很小心翼翼,因为茯苓就在她不远处趴睡着,她不能将她吵醒了。
推开门,寒风裹着湿意飘过来,吹起她飘扬的裙摆,容纭摸着墙壁慢慢走,才出院子走了一小段,一声闷雷响起,惊得她手脚发僵,油纸伞遽然落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