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积灰才是暴殄天物呢。”
大掌柜……大掌柜还是心痛难忍。
裴承珲淡睨他一眼,余光中那紫水笔架成色确实极好,但也不过就是一物件罢了。
“行了,你先下去。”
“是,姑爷。”
容纭看着连背影都好像带着心疼的掌柜,笑得开心,乐了一会儿,她继续去摆弄这些东西,拿起一块绣垫,团花锦簇,很明显的女儿样式,笑道:“这些凳子铺上软垫,坐着也就不咯人了。”
裴承珲瞧了眼上面的花样,嗯一声,表示随她摆弄。
容纭饶有兴致的继续折腾,但一个时辰后,她就蔫了,软哼哼窝到他怀里:“累了。”
裴承珲身子微僵,颈上她的软腮贴着,说着累,却还有精力在他怀里乱动,一片温热的唇擦过他脖颈,手臂极浅的僵了僵。
这一丝僵滞不过一瞬,很快消失无踪,仿佛从没出现过。
轻轻环上她的腰,嗓音温沉:“既是累了,就先歇一歇。”
容纭笑一笑,嗯一声,抬起脸看他,笑意浅然,在他下颌处轻轻印一下:“我只睡一个时辰,到时间你就喊我起来。”
“好。”裴承珲凤眸盯着她,眸中浅笑。
容纭打个呵欠,躺到被子里,平卧了一会儿,仿佛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极其自然的翻个身,侧对床里。
裴承珲在床沿边站了会儿,松下帘帐,一层幔纱轻轻落下,阻隔住他与床上安睡之人。
眸中笑意不复,刚刚还温情的男子,脸上变得一片沉静。
静立一会儿,他随性于桌边凳子上坐下,手上摩挲着一只茶杯,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
两刻钟后,他起身往外走。
床上,容纭眼睫动了动,须臾,又恢复平静。
这个姿势她躺的久了,有些不舒服,眉间扫过轻痕,她又翻了个身,身子变成平躺,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匀净起来,从今早就有些困累的她,终于陷入沉睡。
“姑爷,午膳送过来了。”小厮轻扣房门,说道。
“端进来。”裴承珲眼睛依旧掠在账簿上,一目十行。
小厮领命,下去说一声,带着人将吃食一一端着摆上来,东西摆好,他们自觉退下去,没在这多加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