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承珲知道她是个爱舒坦的,若有所思环视一周,拍拍这个想回去的人:“那就回去,我让他们送你。”
“不要,他们得跟着你的。”
“不打紧,我在宝阁楼出不了事,先让他们送你回去。”
容纭:“那我回去后,就让他们再来。”
“好。”
从宝阁楼里出来,容纭撑着裴承珲的手臂上了马车。
裴承珲没走,站在一边看着,等马车走远了才回到宝阁楼。
她不在了,他这会儿周身的气势便不复之前的温和,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疏冷,让宝阁楼的掌柜更不敢小瞧了他。
他们刚刚可是清楚瞧见了,这位新姑爷眼睛利的很,真货假货,什么年间的东西,有多少年头了,来历如何,一眼就能看破,瞧着比他们这些在这一行混了不知多少年的人还要有经验,一点不像是初入这行的人。
“继续。”偏冷的音色,裴承珲余光扫过旁边的大掌柜,示意他接着之前的话说。
大掌柜:“是,姑爷。”
“小姐,前面有人堵着路了。”车夫朝车厢里的主子道。
“嗯?怎么堵住了?”容纭把玩着吊在细颈上的玉佩,眼眸盯着上面的图案瞧,漫不经心道。
车夫:“瞧着像是两家人在争执,谁也不肯让路。”
“哪两家的?”容纭放下玉佩,随口问道。
“孙家和吴家。”
这两家啊,容纭知道,孙吴两家一直看不对眼来着,这些年明争暗斗,是众所周知的仇家。
一时半会儿估计走不了了,容纭闷在车厢里觉得烦,干脆支着腮靠到车窗边去听热闹。
“今儿我还就不走了!看谁有时间耗着!”吴平知那个气啊,他马车走得好好的,结果孙家小子偏要来拦他的路!这口气让他如何忍得下?
孙敬全恶狠狠瞪他:“你让不让?”
呸,好大的脸,谁有那个闲心堵他的路啊?他以为他们吴家是什么大家?在崇平府谁都认得?一辆破马车,要不是吴平知出声,他都不知道对面堵他路的是吴家人。
不知道是吴家之前,让也就让了,但既然知道是吴家了,孙敬全怎么也不可能让,不然回家他爹知道了,能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