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继续喊:“小姐,时辰要过了。”
床上之人糯糯哼唧一声:“茯苓,你真烦人。”
得,这一声直接叫得茯苓心软,没有再喊,放任小姐继续睡。
后来还是容纭一刻钟后觉着不对劲,自己挣扎着起来,迷瞪着一双眼从床上坐起,埋怨茯苓:“你怎的不叫醒我,仔细我回头罚你月钱。”
茯苓掩嘴笑一笑,小姐回回都这样说,但心软的从没罚过她。
瞧小姐实在困得不行的样子,她哄道:“您要是困就继续睡吧。”庄子里也没什么事是需要主子早起做的,小姐何苦为难自己。
容纭打个呵欠,蹭着脚穿鞋:“不行,他得换药了。”
茯苓嘴巴一张,明白过来小姐说的这个他是谁:“下人也可以给他换的。”
容纭浑不在意:“那我过去看看,别一晚上发起热来,他嫌不好意思不肯吭声。”
“快过来,伺候我梳洗。”容纭招招手。
“暧。”
梳洗好,容纭熟门熟路往旁边的厢房去,她认为这会儿该是还在睡觉的人,在她进去之时,早已坐在一边凳子上,看着窗外的一颗树在出神。
听见声音,他扭头看过来,见是她,俊朗的五官一柔,起身朝她走:“你来了。”
容纭看他走得挺稳,好奇:“不疼了?”
“不是很疼。”裴承珲道。
容纭皱皱鼻,觉得是他在逞强,下颌一抬:“你去床上坐着,我给你换药。”
他清朗的目光突然笑起,瞧得容纭指尖都觉得微热:“还换不换了,不换我就不管你了。”
裴承珲笑道:“换。”
容纭推着他:“赶紧坐下,我只给你换上身的,腿上有伤你自己敷,知不知道。”
“好。”
容纭抬起下巴:“我去拿干净的细布和药,你将上衣脱了。”
一个转身回来的功夫,床沿之人已经赤着胸膛,容纭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白皙的小脸跟染了胭脂似的。
指尖触上他身上温热之时,更叫她眼神飘忽。
一刻钟后,容纭脸上的热度变成了不满,瞧着他身上布着的大小伤痕,生气:“谁这么狠毒的心肠!该被人捉住吊上用鞭子抽他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