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这一次,所有人都躬身应是。
时入五月,又是一年端午节,祝府今年包了许多的粽子,祝缨被苏喆按住了手腕缠五色缕。收回手的时候,苏喆自己腕上的五色缕勾到了祝缨手上的戒指,她一面拆解一面说:“您怎么把这个戒指翻出来了?”
祝缨的手上是一个大大的银戒指,还是她在梧州山中的集市上买的,当时买了一大盒子的银饰,自己顺手留了几个,这个银戒指就是其中之一。做工不精细,样子有点夸张。
祝缨道:“看到了,顺手,我瞧着挺好的。”
她的手也比一般女子的更长一些,显得戒指更加古拙硕大。苏喆看了看,道:“我有点想家了。”
祝缨笑道:“想回去吗?”
苏喆摇了摇头,道:“我想再看一看这朝廷,他们终于肯露出些真面目了。”
祝缨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苏喆道:“以前吧,有些事儿还不显,现在好像都不装了。”
祝缨笑道:“也好,再看一看。他们要是打得太狠了,咱们还是离远一些,别让血溅咱们身上。”
一旁林风担心地问:“不会伤到您吧?”
他与苏喆往刘松年家去得多,挨点骂,再听刘松年阴阳怪气几声。刘松年对他们也说一点局势,但不多,只言片语,林风多少听进去了一些。祝缨这处境是不太好的。与两边都熟,两边好像又都没有特别当她是心腹。
林风叹气道:“义父与刘相公有些像啊,都为难哩!”
祝缨道:“是吗?”
林风道:“嗯,那天郑相公府上给刘相公送礼物呢,我遇到了,刘相公把我骂了。”
苏喆与祝青君“噗哧”齐笑,林风道:“笑什么?是顺嘴骂的!”
苏喆道:“我怎么不知道?”
林风道:“就你去会馆的那一天,新茶下来了,昆达赤派人过来的那次。”
“哦哦。”
祝缨问道:“家里与西番直通的路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吗?”
苏喆摇了摇头:“西卡、吉玛他们不很愿意借道,他们要盐、要米、要许多东西。艺甘家又提防得厉害!”
林风低声道:“花帕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