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得到对方那份既无奈又感动的心情。
好不容易搞懂操作方法的李溪午笑了笑,亲自拿起桌上那部相机,对准远处那片沐浴在阳光底下的草地,预备拍下几张照片留念。
坐在他身边的曺静淑瞥了他一眼,故作冷淡地问:“今天也不是深时他们结婚,你有必要这么郑重吗?”
“我最近发觉自己参与子女的生活好像太少了。”李溪午低头笑着说,“以前是觉得食萍她再婚了,我总露面不合适。现在孩子们也大了,我就想着把当父母的这点乐趣拾起来。”
曺静淑的头又偏过来了一些。她的坐姿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犹如骄傲的天鹅,偏偏此时压低音量说出口的话却是幼稚十足。
“我怎么感觉你在拿话刺我?指责我对诗京不好?”她颦眉盯着丈夫。
“你这是在自己对号入座。”李溪午脸上保持着那副笑容,头也不抬地说。
曺静淑的眼里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满。她却也没继续争论,重新回头望向那边热热闹闹的场面,瞧着那群年轻人的样子,嘴里冷不丁地说:“昨天阿爸叫我单独回了老宅一趟。”
“嗯。我后来也听说了。”
“你知道他和我见面之后说了什么吗?”
“既然你现在向我提起,大概也不是什么家族内部很隐秘的事了。”
曺静淑嗤笑了一声,旋即脸色很冷漠地说:“他说,他希望我能原谅偶妈她以前做的那些事。”
李溪午摆弄相机的动作终于停下。
他转头看着妻子。
曺静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低声自语:“很可笑吧?偏偏是等到她本人去世以后,偏偏是等到了过去这么多年,他才愿意向我提起这件事。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吗?我当时没忍住,反过来问他理由。难不成就因为是偶妈,所以我应该选择原谅?”
她也转过头来,对上了丈夫的双眼。
“结果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他跟我说……不是,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并不是在以父亲和家长的身份来要求我,而是作为一个丈夫,希望能替自己已经去世的妻子,乞求一份安宁。”
曺静淑说到这里就深吸了一口气,她静了许久,才又开口问:“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