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
给人锯掉一条腿之后,云初的思绪越发的清晰了,所以,他再一次来到了都水令衙门。
「君侯一日三顾都水令,想必是有益于我都水令上下?」
李淳风一扫之前的阴郁模样,如同一个世外高人一般满是洒脱跟淡然。
「我刚才想了很长时间,发现你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我不参与,就代表着长安也不参与,也就是说你可以的事情,但是呢,不能在长安。
你看,我这样表述,你能听明白吗?」
李淳风呵呵笑道:「这是自然。」
云初笑着朝李淳风行了插手礼,就再一次离开了都水令。
管闲事一定要有一个度!
如今的大唐跟十年前的大唐是两回事,那个人人都为大唐江山打算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如今,从上到下阴云密布不说,人人都在求自保,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全身心地站在大唐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十年前的大唐是一个人人争先为相,为将的好时光,现在的大唐,是一个人人都想卸甲归田,耕读传家归隐田园的好时候。
当然,也是一个妖魔横行的坏时代。
十年前的云初敢当堂斩杀欲壑难填的黄门侍郎陈正,然后提着他的首级问罪于朝堂,十年前的云初敢立刻斩杀心怀不轨的李淳风,并且向皇帝李治示警。
现在,他只能拿一个可怜的被抛弃的宦官的伤腿来发泄胸中的郁闷。
出皇城的时候,云初遇到了黄门侍郎陈正,他就坐在一座暖棚里抱着云氏出品的高级茶壶啜饮茶水,见到云初过来也不主动上前施礼。
「云侯,陛下降旨夸赞了下官。」
云初挠挠头道:「恭喜。」
陈正又道:「陛下下旨呵斥了刑部侍郎周兴。」
云初挠挠头又道:「恭喜。」
陈正又道:「陛下给云侯杀我的旨意了吗?」
云初挠挠头道:「没有!」
陈正来到云初马前道:「如此说了,云侯并不受陛下宠幸。」
云初挠挠头大道:「是这么回事。」
陈正见云初不断地挠头就问道:」怎么,是下官给云侯出…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