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袍大匠似乎被云初的这一声怒吼给喊清醒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立刻就恢复了大匠本色,开始一丝不苟的下达各种云初听不懂的专业命令。
云初松一口气,再回首看观礼台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曹王明不动如山威风八面的坐在那里,就是胖脸上满是泪水。
还以为他是胖的走不动路了,凑近一看,才发现他身上多出来了两个洞,正往外冒血呢。
云初力大如牛,将曹王明从特殊的座位上拔起来,交给了两个还算忠心的护卫,看着他们半拖半拽的弄走了鲁王明。
曹王明肉厚,没有死,他身边那个枯瘦的老勋贵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额头上有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可以从前边看到后边,云初扒拉一下这个似乎姓蒋的勋贵的脑袋,这才发现他的后脑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脑浆子全从这个孔洞里流淌干净了。
死掉的人不光是这个倒霉蛋,还有七八个高官,勋贵也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在看台出口位置上,还有不少被人踩踏死伤的人,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唤。
云初再一次抬头,看着那根被铁链锁在半空中倾斜了至少三十度的巨大铜柱,心生寒意。
他相信,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里一定到处是百骑司的人。
云初这时候甚至懒得去考虑这是不是一场人祸,他只想尽快的把这根铜柱插进基座里,把事情干完,至于事后怎么说都能交代的过去,否则,就等着周兴带着一大群酷吏再来长安吧。
就在云初考虑如何才能安全的把铜柱插进去基座的时候,那个红袍大匠来到云初身边坐下来,有气无力的道:“铁轮的铆钉断裂。”
云初道:“我只求这是天灾,不是人祸。”
红袍大匠点点头道:“我倒是希望这是人祸,不是天灾。”
云初道:“天灾对长安有利,人祸对你们有利是这个道理吧?”
红袍大匠道:“是这个道理。”
云初指着横亘在他们头顶的那根铜柱道:“这东西不插进它该去的地方,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是吧?”
红袍大匠道:“确实如此。”
云初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
红袍大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