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那我们还是聊一聊《padana》的事情吧。看起来詹森的地位还要更高一些，之前一直没有消息说是他来操刀剪辑。”安迪明智的决定略过天气的话题。
相比较詹森，甘敬这次就认识不少人了，不过他来的时间稍稍晚了点，落座后只是冲着认识的人点头示意。
对，我行我上啊。
这一次的会议不是在前几天的那个八层了，转而到了十八层。
“这个事不急，尽量做就好。即便我们剪不了，詹森也未必就真的是个草包不是。”甘敬笑笑，“其实，我有在想，改变下宣传策略，派拉蒙方面可能收益更好。”
如此又过了两天，等到影帝先生已经开始思虑自家百日红的事宜之后，派拉蒙对阿甘发出了邀请，让他来参加一个内部会议。
可是如果只是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话，大家顶多会感叹一声阿甘挑戏挑的不错，其他方面的增益并不算太大。
“毕竟，《聚焦》的题材比较敏感，我们如果按照虚怀若谷那种策略来宣传，大众感观应该不错，这也会更加引起大家对《聚焦》的关注，也算是双赢吧。”甘敬把想法娓娓道来。
甘敬点点头，心情倒不是很紧张。
仅仅过了一晚，也许是出于对影帝的尊重，也许是出于对神秘力量的尊重，也许是出于对帅气男人第六感的尊重，派拉蒙的詹森给予了回应。
虽然有些乏味，但甘敬听的并不是全然无趣，他当作是见识巨头正常工作的机会了。
平常而言，这种深更半夜对着电脑屏幕聊视频的大概也就是家人情侣了。
离开了派拉蒙之后，安迪有点困惑的看着放在脚边的蓝色雨伞，心中念头不像是脸上表情那样平静，他此刻在认真严肃的考虑着一个问题，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不说点什么似乎不合适……
“天佑美利坚，上帝保佑。”
只是，洛杉矶的这场暴雨可就有点滑稽了。
安迪考虑了一会，他还是有关系可以动用的，但是比较耗人情，只是这种情况下的消耗是否划算就很值得商榷了。
作为一个华夏通，安迪是知道这句话的，甚至，他还知道这句民谚的故事由来。
他把这种考量和阿甘说了一下，毫无疑问的得到了认可。
国内商业地产有的为了避讳十八层地狱这个数字，常常把十八跳过，十七、十九这样标识，但在国外就没这个习惯了，他们看的是犹大。
这就是学贯中西的好处了，两边都能吃的开！
最终，不出甘敬意料，之前可以说是出于轻视，但认真起来的派拉蒙迅速察觉到《聚焦》将会产生的竞争冲击和题材优势，并不艰难的决定把《padana》转为争取奥斯卡最佳纪录片。
甘敬看着安迪天真的神色，使劲点了点头：“真的。”
然后，又出乎了甘敬意料的表示要把这部影片的初剪权交给稳稳坐着的詹森。
甘敬轻咳了一声，用手指了指车顶上噼里啪啦下着暴雨的天空，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对于天象的判断是件比较专业又有趣的事情，区区不才，稍有涉猎。”
甘敬表示情绪稳定。
这种反馈针对的是阿甘提出的更改奥斯卡目标的第一个建议，至于第二个建议，詹森在电话里压根提也没提。
这一次的会议与会人数比较多，白的白、黑的黑、黄的黄，年龄层次则是中年偏多，每个座位前还颇为正式的标有名牌。
“这部电影吧，詹森先生既没有执导，也没有参演，甚至都不曾出现在剧组。恕我直言，我对这一决定表示很费解。”甘敬听到这里还是发言了，既然来了，那就不是白来的。
他表示已经如实反应了问题，派拉蒙将会对《padana》和《聚焦》的竞争展开评估，然后再做出决定。
话到这里，似乎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莱坞里的影视公司早已形成专业而严密的影视工作流程，派拉蒙这样屹立在顶端的公司更是如此，甘敬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自家公司平时开会的风格。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嗯，还是有那么一些差距的。
安迪看向低头按手机的阿甘，直到他同样回视过来，然后，默默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虔诚地说道。
主座坐着主持会议的是派拉蒙影业的副主席穆尔，他在派拉蒙的地位不可谓不位高权重，也是试图在这次会议上确定《padana》的策略，免得方向出错引起损失。
但，冲击奥斯卡的频繁站台宣传是需要配合的，派拉蒙方面倒也不单纯是出于对影帝的尊重，还有更现实的后续考量。
古有民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还需再看，派拉蒙不会那么轻易转变态度的。嗯，巨头都是倨傲的。”安迪眉头皱起来，如此斟酌着说道，他自己曾经在华纳工作了很多年，很知道同类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