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赌鬼？烂脾气？自命清高？非科班出身？
两人之间足足沉默了一刻钟，甘敬神游物外思考着过几天戏份的事情，陈辉虹则思考着应该怎么定位眼前的年轻人。
“当然，不是说你啦。”甘敬觉得这句有点不妥，决定按时间顺序说起，“我拍完《梅兰芳》后，投资了《宿醉》，在里面跑了个龙套。”
好的，不了解。
“不是我找你，是周迅介绍的你。”甘敬无辜的摊开手。
这个还是新人吗？有这样的新人吗？不是只低片酬出演了一部《梅兰芳》吗？这到底是什么鬼？
“如果可以的话，过两天，我们直接发律师函给他们，先把事情做大。”陈辉虹说了结论。
搁置争议，共同向前。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甘敬惊讶。
“我看过你拍的《梅兰芳》，不错，很有灵气，让我想起以前香港的一位艺人。”陈辉虹脸上露出追忆神色，不过很快收起，“但是有个问题我想问下，你和媒体的关系是怎么回事？看现在的短暂接触，倒真不像媒体上所描述的那样。”
好的，没听过。
坦诚相见？
甘敬摩挲着下巴，说道：“为什么不是息事宁人呢？不过我喜欢。”
卧槽？？？？
“嘿，嘿，老兄，吃晚饭也这么专业啊？”甘敬打趣了一句。
不过，大概算是个有潜力的新人。
《太阳报》《京城娱乐报》《燕赵报》《当代娱乐》……林林总总，陈辉虹竟然拿出了十来份报纸，堆满了大半个桌子。
甘敬盯着陈辉虹的脸，心里浮现了解到的信息——不得不说，周迅虽然是个洒脱的人，但还是有女人的八卦天性的，这些是昨天吃饭闲聊时她透露出来的。
很惊喜，很意外！
卧槽？？
“我在华夏没有经纪人，但在美国华纳有个经纪人安迪，他负责我美国方面的事务。”
“我懂音乐制作，在香港也带过艺人。”
耸了耸肩膀，陈辉虹现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引导者，反而是要让甘敬看到自己的价值——拜托，我可是出演过31部电影电视的男人。
很多似是而非的标签，几乎都是负面因素，偶尔有过好的评价也被不断更新的娱乐小报淹没下去。
两个人都对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陈辉虹更深一些，他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混乱了，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弄迷糊了。
“那些都是胡说的。”甘敬摇摇头，没什么苦恼，“我自己猜测，主要的是奶粉行业的受损者的报复吧，也可能是得罪了些人。”他心里浮现出中影和华谊的两个人。
陈辉虹继续点头，把自己携带的公文包摆在了桌子上。
不仅是你说的那些，你还当过主持人，进过电视台，拍拖过林忆莲。
“卧槽！”
这次，陈辉虹心中连“卧槽”也不想说了，他盯着甘敬的脸，浑然不知自己的嘴巴已经微微张开。
公文包打开，一份份的报纸被拿了出来。
陈辉虹心里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形势显然和自己之前所想并不一样。
陈辉虹过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在心中酝酿半天问了出来：“那你还找我干嘛？”
“抱歉，抱歉。”甘敬不会说自己是被陈辉虹的变化所逗笑，他找了个借口，“刚才想到一个趣事。对了，我当然需要一个华夏经纪人，而显然就是你了。”甘敬直接拍板定下基调。
卧槽？
“我是ei唱片公司亚太区新媒体副总裁。”
“我在美国接了一部戏，美国戏份结束，过几天要去藏区拍摄剩下戏份。”
陈辉虹在来之前已经搜集了甘敬的很多信息，他是昨天早晨接到周迅的电话拜托，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搜集的信息很驳杂，而且不少描述是相互冲突的。
陈辉虹不知道甘敬此刻心里正在想着什么，他眼中的甘敬不过是个新人，因为一次特殊事件和周迅交好，所以现在交给自己带上道。
甘敬瞧着这个四十多岁的香港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笑出声。
咦？宿醉？听过啊，今年的低成本票房黑马！
“这些都是有你负面报道的媒体。”
甘敬挑了挑眉：“总部？”
方方正正的桌子，两人面对面，甘敬在这个陈辉虹自我介绍、摆出履历的时候心里总是暗暗的补充一句感想。
太古怪，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辉虹从十多份报纸中挑出了《燕赵报》摆在最上面，说道：“因为宁不了人。这份报纸为什么报道你？也许是因为毒奶粉的总部就在他们那里。”
“那么，你还需要一个华夏经纪人么？”不知不觉，陈辉虹把心态调整了过来，试探着问道。
既然如此……互相建立信任感确实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