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赵威站出来了：“师伯，你少说两句吧，师父都生病要住院了。”
甘敬回头看去，脸上却是一愣，谭远本就是须发皆白，现在更是穿了一身病服，看起来有点憔悴。
人死为大，其他的纠葛都可以放在后面，这是甘敬的想法。
……
甘敬忍不住说道：“师父，一定能治好的。”
他哈哈一笑：“生老病死，人之循环。我无畏也。”
谭远是京剧大师，他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这些年来但凡有点关系的人都会过来祭拜。
“对啊，我都要住院了，你还说个没完。”谭远自己提起住院也没什么悲伤，反而说道，“我以前就烦你说个没完，一会说我这改的不对，一会说京剧就不要改。什么年代了，你懂不懂要与时俱进啊。”
甘敬硬邦邦的回应：“我师父说我是他弟子，那我就是他弟子，轮不到你过问。”他心里有火了，觉得这个师伯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想找茬。
此刻宾客已经有看到这边的状况，谭昌压低了声音，指着甘敬说道：“这样频频惹事的人收在门下就是侮辱京剧！”
谭昌原本冷着的脸忽然柔和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这时间快的让一直注意着他的甘敬都怀疑刚才是错觉。
甘敬默默的跪在后面，每当有人来祭拜的时候，他就和众位师兄师姐答谢，这些人他几乎都不认识，只知道是些故交。
不等他反应，谭远就往门口走去，赵威跟在他后面想搀着他却被老头一把打开。
谭昌被气到了：“我不是谭家人？我怎么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