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想着那天试镜时的感觉，又想着短暂的接触，慢慢斟酌道：“外貌谈不上像，张国荣的风姿少有人及，只能算是标正吧。不过化妆后应该会好些。”
“怎么个像法？”陈凯歌沉默了一会，问了出来。
甘敬心中微微一凛，知道刚一开始就到了快结束的时刻。
程蝶衣就是霸王别姬里的主角，也就是张国荣出演的角色——当初他为了主演这个角色，在京城学戏就学了半年，日夜揣摩才把这个人物演出了神采。
“甘敬。”楚念补充道，“一个挺有天赋的年轻人，新人。”
陈凯歌听到这个回答，重新归于面无表情，说道：“那就比比看。看结果来定吧。”
有点味道是几点味道？
房间里依旧安静，夏日里的阳光透过窗帘是一阵不算明朗的光线。
楚念有点气急败坏，站着不动地说道：“甘敬！你这次就是要抢！不仅是要抢！还是要从天王巨星手里抢！”
沙发上的楚念看到陈凯歌有些走神，倒也不急，只是耐心的等着。
甘敬心中的紧张化为喜悦，夹着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心型，立时让旁边两个导演傻了眼。
陈凯歌在张国荣还没过世的时候曾经和他约过下一部戏，只是很遗憾未能成行。
甘敬悄然的变了。
紧张的时候抽根烟也不错，他想了想，接过楚念的打火机点燃夹在了手里。
两人走向陈凯歌的家。
陈凯歌沉默了，事无不巧，黎明试戏的一段也恰恰是这一段。
房间重新归于沉默，主导演似乎陷入了纠结之中。
事实上，能让五十多岁陈凯歌亲自试镜的演员没有多少了，更何况，这还是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