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乱作一团,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睡不着,只得下到大厅里抱着绒绒熊发了好一会呆。眼睁睁地看着时钟一秒一秒地跳动,打算等着时针指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再出去饭堂解决温饱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公寓大门突然被人擂得贼响,门铃也被人按个不停!!这跟个警察突击查房似的。
砰!砰!砰!“叮咚叮咚叮咚!”
“有人吗?有人在吗?呵……真冷啊!”
“真是的,也就没回来几天嘛,这里好像连点人气也没了。”
“该死!我又没钥匙……现在几点了?哎呀!倒霉,回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会儿她们应该还没回来吧?”
……
心跳顿时停滞了一下:不会吧,这是……郑文君的声音?!!
我跳了起来,风一样地跑去打开了大门。
“晓涵?!原来你在啊!呵……”就见郑文君呵着小手,一张熟悉的小脸早已经冻得发白,站在门口边打哆嗦边惊讶地望着我。
“还是屋里暖啊!外面真冷……哎,不行不行,我得先去洗个澡添件衣。晓涵,你再把暖气打大点吧!”她一进门就搓着手往楼上跑了。
望着那娇小的背影这才发现,她居然还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色长袖衬衣和牛仔长裤,上面还有一道道的划痕和一片片洗不掉的血渍!!
这秋装打扮还是摄魂前的。妈的,现在外面可是五度哎!这个死阿宋不是说照顾她吗?怎么照顾成这个样?
心里不由一阵愤恨,赶紧开大了公寓的暖气,并在冲凉房里开启了热水。
不一会儿,热气就布满了浴室。刚转身就见郑文君抱着一堆衣服钻了进来。
她忽然在我身边停住,灵动的大眼睛从左到右仔细地扫了扫我的脸:“还好,恢复得不错。”
她还在关心我一个月前的伤……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嗯,你先出去,我要洗澡!”刚说完就一屁股把我顶了出去,脚下一勾“砰”地将门关上,里面传出了她的声音:“晓涵,快去做些好吃的,饿死我了!”
唉,这家伙还是那么粗俗……不过这才是她嘛!
一进厨房才醒起根本没有材料做饭,但又想到郑文君冷到打哆嗦的样,于是刨了几片生姜开始煮点姜汤给她喝。
过了半小时,郑文君才哼着小曲从热气腾腾的冲凉房里面走出来。
我将姜汤端到她的面前:“先趁热喝了,小心感冒。”
郑文君盯着碗,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端起姜汤就直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咝,好辣——哈,好烫!!”
“慢点喝,这又不是填肚子的,只是给你驱驱寒。”看她一个劲地吐舌头哈气的样就想笑。
唉,现在的郑文君挺让人心疼的。她比之前瘦了不少,连下巴也变尖了。让人担心的尤其是她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得就像有什么慢性病似的,估计是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没动过的缘故吧。不过她脸上额头上脖子上那些被婴灵咬的伤口,还有刀伤及擦伤倒是不见了,这也许就是阿宋那医伤良药的作用吧……
咦?她揣着点滴针干什么?手背上还隐约有些肿胀,仔细一看那肿胀之间隐约还有个瘀瘀的针眼!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姜汤喝完,大大的杏眼一撇餐桌,嘴巴顿时撅了起来:“晓涵,我肚子饿了,你干嘛没整吃的?”
我没理会那叫唤丫头似的声音,只是指指她的手:“你这是……”
“没事。我不想打吊瓶而已。”她却好像毫不在乎似的,将针头绞了几下丢进了大厅里的纸篓。
乖乖,这话谁信啊!……该不是她没经医生同意就偷溜回来的吧?
也许是见到我吃惊的样子,她又搭上了我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道:“行啦行啦,快做饭吧!在那边我住不习惯好不好?一躺就是一整天,上厕所都有人盯着,搞得浑身不舒服。那还不拍拍屁股走人啊!”
我靠!还真是逃出来的!!
我白了她一眼:“有人照顾还不好么?瞧你那脸色这么差,也不在那边多休息几天。”
“不就是身体虚了点嘛!哎,那边天天不是粥就是汤的,洗澡还要用药材来泡。虽然把伤疤泡没了,但每天还要喝三次很难喝的药,喝得都想吐了……哎哟,总之进肚子的都是些流质食物,喝到怕了!喝多了又想上厕所,上厕所的时候又有人在一旁盯着,半天都尿不出,难受死了。”郑文君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哎晓涵,你就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我吧。”
我接过了空碗,立即打断了她的诉求:“不好意思,这里早就断粮了,我正准备吃饭堂呢你就回来了。”
“不会吧?”郑文君一阵哀号:“亏得我跑了十几公里才回来,居然要吃饭堂?!”
没听错吧?跑回来的?!
哦对了,那次事件后阿宋就把郑文君装了好多钱的包包交给我带了回来,这么说,她身上除了证件是啥也没有了……我靠!这人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