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柳寒雪,她好像没有听到,只是时不时皱皱眉头,百无聊赖地翻翻课本。
唉,算了,人家的家事关我啥事?还是老老实实上课的好。
外面走廊很安静,门虽然关着,但他们的对话还是比较清晰地传了进来。不知不觉中眼睛是盯着计算机,可注意力却早已飘在了门外。
……
“小敏,你真的不回去?”
这男子的声音很洪亮,很威严,有种不可拒绝的气势。应该就是他父亲了吧……
“不!”刘敏嗣的情绪不知为何很是激动。
“哼,这由不得你!不要以为老子远在上海就不知道这里的事!!
你在这里结交各路朋友,老子可以不过问。你边上学边打工,还资助那个家一年多,老子可以不理。上星期你和这学校里的一个胖子一同请假,还在你二叔的星光酒吧里动手整残了几个市委办公厅的公子哥,老子也可以不管。但是……”
他父亲严厉地说道:“你教训人的时候,摆平关系的时候却动用了老子的人!!咱们这就不得不好好谈谈了。根据之前的约定,你这就算输了,怎么着,现在想反悔?”
什么?那个请假的胖子,不就是田庆么?
……整残市委办公厅的公子哥,怎么这么耳熟啊?
不会是上次打伤我的那个姓吴的和姓赵的吧?难道……田庆和刘敏嗣的请假是去为我报仇?!
乖乖,八成是了。看情形,崔文冲说的“公子”就是刘敏嗣,另外二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就是田庆,另一个可能就是这男子的手下……
哎呀,我真是笨!当初他们看到脸伤的时候,那副要把肇事者剥皮扒骨的表情就应该知道会出事,为什么就没叫住他们呢……
那胖子的脸伤?!天,我居然还信了胖子那“见义勇为保护破相女孩”的滥说词!!
心里很不舒服,有点透不过气的我地望向了身旁的胖子。
他见我望过来,笑得很是不自然。
“你骗我……”
胖子听到我有点哑的声音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良久,才点头承认了。
“你们……唉!”都不知怎样说他。
事情已经发生,那两人也被阿宋整成了疯子,我又能怎么办?……
“我……”
门外又传来刘敏嗣的声音,可惜被他父亲的大嗓门立即打断了。
“小畜牲,你当初可是在众多弟兄们面前和老子打的赌,那么多人作证你还想赖?!小敏,是个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担得起责任!什么叫愿赌服输你知道吗?别说只是要你回去继承事业,就是断手指砍手臂也得认!还这么叽叽歪歪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老子做事的风格,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原来要刘敏嗣回去是继承家业啊!那有好犹豫的?
男人忽然有点气喘,咳了几声:“呼……呼,走吧,快跟老子回去!娘的,老子可没有你妈这么好声好气!”
“我,我还要上课……”刘敏嗣显然有点畏惧,声音小了不少。
“操!还上什么鸟课?这年头大学生遍地开花,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花点小钱就可以请大把这样的人,还上什么大学,上大学能有什么前途?!等你毕业了,出来还不就是打工仔一个?!呼……呼,娘的,让你回去做老板不做,你打工打上瘾了?!真是气死我了!呼……呼,退学退学!老子大把事业等着你选,何必在这儿受那些老不死的气!”
我忽然发现讲台上常教授时不时被门外的声音打断讲课,脸色变得很不好。唉,凭常教授这把年纪,应该是属于那老不死行列中的一位了吧。
“哎,别动火,你先吃药歇歇气……小敏,就别和你爸嘔气了。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大好,就盼着你能回来帮下忙,你就回来吧,啊?”这个女人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清新感觉。难道这就是刘敏嗣的母亲?
刘敏嗣显然很听他母亲的话,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他的话:“我知道了。可是妈,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星期时间?就一星期!我一定回来!!”
“你个养不熟的小畜牲!呼……呼,就你这样出尔反尔,老子的脸都在兄弟面前丢尽了!!”他父亲的声音太大了,让整个课室都安静下来,个个都吃惊地看着门口。
常教授的课刚开始就这样活生生被打断N次,老脸实在挂不住了,开门走出去理论。
门外立马就传来常教授愤怒的声音:“喂,你们能不能小声点?现在正在上课,有事的话到其他地方讲……”
突然,教门的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就在一瞬间,常教授被两个穿深色西装彪形大汉架了进来,随后重重地压在了讲台上!
嘭!
整个教室立即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听到常教授在痛苦地呻吟。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脖子上围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格子围巾,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