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道士?”中年妇女疑惑地问。
“大家放手,放手!听到没有?”田庆冲着他们大吼大叫着,一手扯开我的背囊的拉链,从中拿出一叠黄纸符,“这个!这个总可以证明身份了吧?”
村民们愕然地看着我,渐渐放下他们的手。
我赶紧掏出纸巾,上前擦拭着田庆嘴角的鲜血。
田庆愤狠地扫了村民们一眼,一把捉住我的手,轻轻地拿开,对我说:“晓涵,不用了。我没事。”
转头对着村民们吼着:“我特地叫个道士来解决这里的问题,你们居然还阻止我们,是不是想让你们的亲人像我姨父一样啊?”
村民们面面相觑,开始用我听不懂的潮汕话议论着。
潮汕人信神鬼,这个我早就知道。这下,也许能蒙得过去……
“道士我们也请过,但是他也看不出来。”其中一个村民发话了。
田庆马上反驳:“哼!那个道士道行不够深,不代表我请的这个就不行。”
果然,田庆的一番话唬住的村民,我们还被其中一个村民请到了家中,看看家里的病人情况。我的心里则是忐忑不安,要做神棍骗人吗?
这病人是一个体型魁梧的男子,却十分虚弱地躺在了床上,还盖着被子。他看上去已经四十多岁了,紧闭着双眼,蜡黄蜡黄的脸色一看就知道病得很重。他的额头很烫手,呼出来的气也很热,还带有浓浓的恶臭。这让整间屋子都漫延着臭味,很是难顶。
我环顾了一下他住的环境,明亮的窗户,高大的衣柜什么的,也没有什么魂存在。
看到村民期盼的眼神,心里一阵心虚,看不出来就惨了。
我要求他们揭开被子,结果被子一开,一阵恶臭扑面而来,我赶紧掩鼻。靠!这个人还是活的吗?全身臭成这样了。
这男子光着上身,身子倒没有什么事,不过,我发现他的胸口到腹部的那一范围,有淡淡的一圈绿色雾状的东西,时不时穿梭在他的腹部,又没有什么咬食的痕迹。
我叫田庆看看,田庆却摇摇头表示看不到那绿色的东西。我示意他抹一点那可以见鬼的药水,他照做后仍旧看不到。
唉!还只有我看得出,这个谎看来只能自己撒了。嗯……看样子就是这玩意儿在搞鬼。试试吧!
“我能摸一下他的肚子吗?”
“小心点。他只有肚子是最疼的。”一个妇女十分担心地回答。
我轻轻摸上他的小腹,绿色的雾轻轻散开,围绕着手的周围,形成一个圈,却不漫延过来。
这雾,也怕我?
我试着把手平移了一下,绿色的雾回避开我的手,在腹部的其他地方聚集,仍旧环绕在我手的周围。
突然,这个男子一阵子急咳,吓得我赶紧抽回手。
咳嗽十分剧烈,咳到他都开始呕吐了,吐出来的东西散了一地,恶臭更加浓郁。有不少村民不愿呆在屋里,跑了出去。
我拿出纸巾捂住鼻子,心里难受得要死。瞄了一眼吐的东西,好恶心啊!……
咦?他吐出的东西也略带着绿色的雾……不过,我已经顶不住了,胃也开始不舒服。
我立即跑出房子,在外面透了透气,好不容易舒缓了一下恶心的感觉。
正盘思着如何骗过这些村民一走了之,屋里传来了田庆的惊呼声。
“晓涵!快,快过来!”
我赶紧冲进去,“怎么了?”
“你看!你看!”田庆紧张地指着地上。
啊?又人家要看吐的东西啊?这……我闭上眼,作好心里准备,咽了一下口水,慢慢瞄了过去。
那是……
那是虫子!!淡绿色肥肥的身躯……这个像蛆一样的东西,还比蛆要大要长。天!这比吐的东西更恶心!
那大蛆蠕动着身子,时不时直立起来,朝天喷出一点点绿色的雾……
原来是这种虫子在搞鬼!
我强忍着吐的感觉,把田庆叫上,赶紧出到外面,示意田庆将刚才围观的村民全部叫过来。
我强行定了定神:“你们生病的家人都是这种症状吗?”
“系啦,系啦!”一个完全不标准的中年妇女大声回答。
“他们有没有呕吐?”
“莫有。”
“都没有?”
“莫有。”
怪不得大家都不知道病因呢,这个虫子倒是藏得挺深,看那绿色雾气的所在位置,是在肠胃附近……
难道是吃进去的?病从口入……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们平时吃的东西与外面有什么不同?”我又问。
“系一样啦!加崩啦,果个……”那中年妇女满口潮汕话,根本无法沟通。我忙示意她不要说了。
“胖子,你听得懂,你帮我问。”我把提问的任务丢给了田庆。
过了一会儿,田庆问完了,将结果告诉了我。
其实,这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