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把两只眼睁得大大的,抬头与田庆的眼神相对,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得认真一点,不让他看出我的意图。
良久。
“晓……涵,你……”
我发现田庆眼神闪烁,咽了咽口水,瞄了一下我的嘴唇……
唔?难道他想对我……
果然,他闭着眼睛,一个猪嘴就这么伸了过来!我赶紧用手一挡,将我和他的双唇隔开,那猪嘴亲到了我的手心!
“啵”的一声吻响,我狠狠推开他那老大的脑袋。
“混蛋!你好恶心!”我连忙在田庆身上擦掉手心里的口水,“猪头!我是你老大,要不是我反应快,这辈子的初吻就栽在你手上!”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想想这家伙明知我骨子里是个男的,还这样做,气得直掐他,直到他手臂上有十几个瘀青为止。
……
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便过去了。
我和满手瘀青的田庆跳下了大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便由田庆带路,朝着目的地进发。
我们顺着一条崭新的双车道柏油路走着,下车的地方刚好是个山头,远远的可以看到这条路延伸到目光尽头的山岗那一边。远处的山头上是成片成片的水稻田,朦胧地看到一两头耕牛在农作,可那稻田里的水,在太阳的暴晒下反射着耀眼光芒,刺着眼睛难受。
太阳真是毒,才上午十一点,就晒得路面都有点发软,望向远处,那柏油路面散发的热度让远处沿路的景色都有所扭曲。唉!天边的云彩愣是没风将它们吹来遮遮太阳……路旁的草丛也被热腾腾的阳光蒸得土味十足,让人心情愈加烦躁。树上的知了叫得甚是凄惨,似乎也被晒得没了力气。只有路上时不时飞弛过去的汽车稍微带来一点有泥土气息的凉风。
这条柏油路正是穿过这个两座山之间深深的山坳,只不过山坳被一阵浓浓的雾笼罩着,看不清底细。听田庆说,我们便是要沿着这条柏油路,慢慢进入到山坳里的村子。
“死胖子,带我来这个像火焰山的地方干嘛?热死了。这条路不是那大巴车走的吗?干嘛不继续坐下去?”我早就热得一身汗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没有,只不过我们早下车了。”
“你有病啊!这大热的天,放着有空调的车不坐,要我陪你慢慢走路去?”我真想找块石头丢死他。看看周围山上的石头,个个都太大,还是省点力算了。
“这附近,是村子里土葬的坟地,我想我们可以先从这边了解一下。”田庆一口气喝光手中的矿泉水,随手丢掉瓶子。
“这么好的景色,你也不保护一下环境。中国出了你这种人真是悲剧。”我白了他一眼,把他丢掉的瓶子捡进路边的垃圾桶。回头一望,这家伙还在那看着我傻笑。
唉!素质……我只能摇摇头。
“哎,这附近鬼多,不要乱丢东西,小心他们找你麻烦。”
田庆那胆小鬼一听,赶忙双手合十弯腰拜祭:“对不起,各路神仙,下次了一定改,见怪莫怪,见怪莫怪……”
“鬼升级成神仙了?”我暗笑了一声。“哪边是坟地?我们快过去,这里晒死了。”
他指了指旁边一条幽静的,两边均有大树乘荫的岔路,“这边快一点。这里也是土葬的必经之路。”
我们一头钻了进去。
必经之路的两旁都是高大的杉树,树枝交错,将太阳光挡在了外面,偶尔几分阳光撒下,却驱散不了那一阵阴凉,树与树之间长了一片片有一个人高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随着山风轻轻摇动,发出沙沙响声,与树叶合奏着自然的乐曲。
“这里真舒服。”我不由伸了伸懒腰。
“我不觉得,总感觉这阴森森的。”田庆紧张得到处张望。
我笑着说:“你没来过?”
“来过,清明总要来这,不过次次都有点心悸。”他指了指前方的一大片宽阔地。“瞧,前面开始就是了。”
我跨过一条潺潺的小溪,一路小跑,把田庆甩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土葬的墓园,这地方果然好,连我这个外行人也知道这里风水好。整个墓园座北向南,南面没有任何的阻挡物,山下远远地环绕着一条小河。一个个修建得十分豪华,每个墓地之间,都有着人工栽种的松树将其分开,外面的过道,则是用碎白石铺展而成,显然是规划过。每一个墓地的占地很大,平均一个占地十个平方,每个墓碑都雕刻得像一个个艺术品,供奉的神牌位也是个个光亮如新,牌位两旁都有石雕的香炉和烛台,有的甚至有的还有石狮子镇守。一眼看上去,占了半个山头。
我不由感慨了一阵:这是有钱人家的墓园,有钱人就是拽!死人的墓也可以这么豪华。果然还是火葬好过土葬,对死人公平一点。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从没见过女孩子那么喜欢看坟地的。”田庆跟了上来,有点气喘。
我没理他的问题:“这村子里的人,都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