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再跟了。”
梁又木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事儿。
她初高中时期就是典型的“一心只读圣贤书”,别人捉鸟逮乌龟,她在学习,别人情窦初开,她还在学习,初三的时候班上都甜甜蜜蜜偷成了好几对,她还在跟数学最后一道压轴大题较劲。
倒也不是说梁又木就是个书呆子,她只是单纯享受解数学题的过程。挖条件,推步骤,人家大晚上跑学校小竹林里是摸黑谈恋爱,她能在长椅上冥思苦想喂三十分钟蚊子。
比起谈恋爱,数学少丢点分更能让她开心。
虽然表面上看着安静了,但本质上是把小时候争强好胜的气魄转移到了学习上,真要和人辩论起这道题选b还是选d能掀翻屋顶。
郑轩在后边听半天了,闷不做声的,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傍晚,两人手挽着手去跳广场舞了,梁又木听到门口又被叩了两下,那标志性的声音,就知道楚弦又来了。
果然,一开门,楚弦手上端着个笔电进来了。
他手大,指节修长,五指扣着边缘,端偌大一个电脑跟端盘菜似的,倒也平稳。
“你不是有钥匙吗?”梁又木头也没回,她每次都想说,“直接开门不就好了,还敲什么门。”
要是她在房间里,敲完大门还得敲房门,简直多此一举。
除了他还有几个人会这个点来?
“不合礼数吧。”楚弦把房门敞开,径直到她旁边的副桌上坐下,腮边被糖顶的微微鼓起,口齿清晰道:“要是哪次进来你正好在换衣服,不得被阿姨打断腿啊。”
唇边是清新的薄荷味儿。
“…谁会在客厅换衣服?”梁又木伸手朝他晃悠两下,“吃什么,给点。”
楚弦手还放键盘上呢,下巴随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口袋,示意她自己拿。
梁又木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摸进他兜里,指尖先触到了口哨糖的塑料包装,然后就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都不太想吃,她还想再挑挑,楚弦睨她一眼,懒散道:“在我兜里抽盲盒?就那几个,要拿快点拿。”
梁又木最后还是伸手拿了个大白兔,抽出手时,指尖不留心触到衣料下对方温热的体温。
她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