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正值父母都忙碌,于是多半时间都在隔壁赵奶奶家待着或者漫山遍野地和小伙伴们玩耍,压根没什么性别意识,直到那天她灰头土脸地哭着回家跟姜梅说,自己会打楚弦完全是因为他欺负自己没有小水管,所以永远都是他尿的远,那天姜梅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像震惊版的托马斯小火车。
从那天之后,父母就对她进行了全方面详细无比的性教育。
但或许是太自然了,五年级的时候她来了初潮,六年级的楚弦来找她,当时对方已经开始抽条,四肢清瘦而修长,五官也逐渐有了立体的轮廓,擦着汗往她手里塞了瓶冰饮,“打球去不去,他们都在。”
梁又木说:“不去了。”
“怎么了?”楚弦往下微微垂了垂眼,“嘴唇怎么这么白。”
“嗯,因为失血。”梁又木理所当然道:“我月经来了,三天之后应该就没问题了。”
后边王凯耀的球砰一下掉到了地上。
楚弦僵住:“…………”
后面的事梁又木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楚弦红着耳根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把她手里那瓶饮料抽走,换上了常温的矿泉水,半晌憋出来一句:“…行。”
窗外绿葱葱的背景里突然闪过一片耀目的金,梁又木猛地从回忆中抽离,皱起了眉。
……又?
她盯着窗外,有点心不在焉地问,“楚弦有说来找我什么事吗?”
“好像是什么聚餐的事情。”
“……哦。”
那金光只闪过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都让梁又木怀疑自己是不是视力出什么问题了。
可她又明明看见了弓箭的形状。
但一切又是这么的正常,仿佛任何一个平常的一天——
姜梅看着电视挑玉米,郑轩正在强行说服自己杂粮饭好吃,邻居家洗衣服的水流声涓涓,天已经彻底黑了,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和小孩子的喊声,梁又木收回视线,刚想继续吃饭,余光就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震:“!”
郑轩每天都会买的本地小报上,最角落的一个恋爱占卜,写着熟悉的一句话:
「忽略别人的喜欢是一种罪过。忏悔吧,少女!」
她伸手把那张报纸抽过来。白纸黑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