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舞台上贝斯的电吉他,滋啦一声,尖锐的金属爆破音从遍布酒吧四面八方的喇叭中传来,人群轰然散开,一瞬被噪音震得捂住耳朵。
音乐停了下来,场面安静了片刻。
酒吧老板出面,十几个身材健硕的保安冲到人群中,企图平复这一场无序的狂潮。
男人满头是血,旁边是被砸碎的椅子,他躺在地上,有气出没气进,看起来奄奄一息。
他身后一同到来的朋友们见到保安过来,指着喻清大喊大叫,“你们的人动手打人,快把我们的人打死了!”
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和摇钱树哪个重要?老板面露为难,左右看了看。
他是一个很懂得权衡利弊的中年人,眼睛长得小,肚子却长得大。
客户和摇钱树相比,客户比较重要,因为客户就是上帝。
可这间酒吧有许许多多的上帝,摇钱树却只有一棵。
老板想了想,眉毛吊起来,抬手。
保安冲上去,摁住满身是血的人和他的朋友们,将其架往外拖。
人群尖叫起来,因为喻清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们又想伸手去摸,被保安拼命隔开。
老板处理完了事情,抹了一把汗,对喻清说,“你怎么冲下来了?先去后台休息吧,待会我再找你谈谈!”
说完,两只小小的眼睛望向二楼。
那里很暗,灯光是朦胧的。
唐柔也看过去。
二楼一直传来让她讨厌的气息。
是教堂里那个牧师的味道。
等到闹事的人被拖走,阿瑟兰终于松了一口气,凑近了悄声问唐柔,“枪呢?”
唐柔眨眨眼,“藏起来了。”
阿瑟兰伸手摸她的额头,表情越来越严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可此刻的唐柔回答不了,虽然表面上一派清明,可眼神呆滞,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那个冲上来解围的乐手还没有离开,阿瑟兰狐疑地朝对方看去,那人也正好回头看向唐柔。
脸上有妆,很奇怪,没有涂粉底,皮肤很好,眼睛狭长黑亮,眼尾勾勒出长长的深蓝色线条,不是眼线,更像随手画出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