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夜晚,非常正常。
唐柔勾着唇角笑,眼神却越来越冷。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桌子下蹭过来的腿,温声说,“那个教堂里还有许多新娘,我看她们好像喝醉了,不会是从酒吧过去的吧?”
“怎么会呢?”男人含糊不清地说,“她们是要献祭给海神做新娘的。”
“新娘?”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被推了一把,神色清明了半分,闭着嘴缄口不言。
阿瑟兰装作不在意地问,“你看起来很年轻,打扮的也很新潮,怎么会相信海神和祭献这种话呢?”
男人笑了,笑容不达眼底。
“因为,真的有神啊。”
冷意悄然爬上背脊。
酒吧璀璨的灯光变得忽明忽暗,视线隐约有些发昏,周围染上了一层浓稠的暗色。
他抬起手,食指抵在唇瓣,声音极低,“嘘,不能讨论神。”
唐柔皱眉,身上涌过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对方勾起唇,却不像在笑,“会被发现。”
温度似乎在降低。
像陡然开大了制冷器。
细微的鸡皮疙瘩从后颈的皮肤上颤栗而起,莫名想要缩起来。
“祂来了。”
“什么?”唐柔后颈隐隐发凉。
他说,“祂在看着我们。”
“谁?”
“神。”
民间这种全新的宗教形式,似乎远比唐柔她们设想的复杂得多。
阿瑟兰和唐柔对视一眼。
男人不再多说,伸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从唐柔身后的椅子上环过,想要搂住她的肩膀。
唐柔弯下腰整理鞋带,男人的手便落了空。
他眼神晦暗,从沙发的另一侧坐过来,贴着唐柔坐下。
可还没等他坐实在沙发上,唐柔就已经站了起来,对阿瑟兰说,“我们再去要点酒。”
“没关系,我来叫。”
男人抬手,酒保远远看见,殷勤地朝这边走来,唐柔皱起眉,显然越来越不耐烦。
阿瑟兰摁住她的手,生怕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