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女性声音在安静的药店格外清晰。
喻清倏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睁开眼,看过去,瞳仁微微锁紧。
是她。
她在买药,生病了吗?
喻清也跟去结账,只不过他赶过去的时候年轻的女人已经提着袋子离开了。
这个短暂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
唐柔带回了药品,小男孩懵懂不安的看着她,眼神中除了茫然,还带上了警惕。
她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
男孩从小在弱肉强食的可怕社会里摸爬滚打,对无缘无故的善意抱有深刻的怀疑和不可置信,她能够理解。
温声劝了他许久,他都不听,唐柔直接沉下脸,硬邦邦的说,“把药吃了,然后睡觉。”
对方一怔。
随后又老老实实的听话,把药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药品的副作用生效,他缩在柔软厚重的毛毯里睡着了。
唐柔坐回前车厢,研究已经无法接收信号的导航仪,听到阿瑟兰说,
“那边的树后面有个人,跟着你过来的,好像是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乐手。”
唐柔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你知道呀?”阿瑟兰惊讶地问。
“知道,在药店碰见了。”
唐柔敲了敲通讯联络装置,黑色的智能机械寂静的如同死去,在她手中没有一点动静。
“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阿瑟兰意味深长地说,“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兴趣。”
唐柔表现的仍旧很平静,“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你什么都不相信。”阿瑟兰倒是没所谓,耸了耸肩。
去接近那位叫喻清的乐手是两个人共同想出来的。
唐柔的嗅觉出了一些问题,能闻到许多寻常人闻不到的东西,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她们发现中心大教堂里那位牧师和那名叫喻清的兔耳乐手之间似乎有什么亲密的联系,两人身上有着近似的气味。
而那位牧师在这座城市的身份十分特殊,据说他是仅有的两个可以与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