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走廊上,那些手持武器的佣兵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纷纷倒地。
云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当怪物倒在地上化成血水之际,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一地狼藉。
少年断开丝线,又慢吞吞的戴回了手套。
蹲在她身旁,抬手扶她起来。
唐柔身体被那颗生化武器麻痹,动弹不得,脸色苍白。
这条走廊的现在看起来比恐怖片里的还要恐怖,水母的剧毒经过变异,将尸体消融,地板上只身下一套又一套浸泡在血水里的制服。
无人生还。
偏偏少年温软无害,看起来有些难过,垂着纤密的睫毛“望”向她手上的肩膀,颤抖不止。
他张嘴,发不出声音。
唐柔却懂了他的意思,摇头,“不疼。”
这不是菟丝花,这是一朵有剧毒的食人花。
她被少年扶到了卡座的沙发上,仰面躺着。
一个小时后,唐柔的皮肤开始溃烂。
从肩膀开始,如同被火烧过一样,皮肤粘连在衣服上,她想撕开看看伤口,却感受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那颗生化武器子弹,使她的身体发生异常改变。
少年守在她身边,面色极白,因为缺水奄奄一息,空灵漂亮的脸上满是哀伤。
两个人仍旧藏匿在已经清场的漆黑赌场里,透不进一丝光,唐柔感觉视线异常昏暗。
太黑了。
“月,去那个蓄水池里泡一泡。”她轻声开口。
少年摇头,卷着她的头发,悄悄亲了亲,退开,隐秘的欢喜被哀伤压住,看着她的肩膀手足无措。
唐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余光看见了自己的手臂,皮肤腐烂,丑陋到她不想多看一眼。
视线变得更加昏暗。
她猜测自己的身体可能要坚持不住了,或许会因为这颗生活武器垮掉。
即便那颗子弹只击穿肩膀,没有伤及要害。
纳西索斯恐怕不会来。
唐柔想起自己和利兹从地面掉下来的时候,一闪而逝的空间扭曲。
这里和地上世界似乎被某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