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秦时月,怎么不给面子了?”王国华在严友光面前,说话就随便一些。这个问题本不该他来问,既然问了,就意味着他跟严友光是铁了心站一块。
这个态度无疑让严友光很满意,别看王国华是他照顾着起来的,其实严友光心里很清楚,王国华要是不想卷入他的是非中来,安心在方栏县混曰子,也没人能把他如何,也未必能影响曰后的前程。现在王国华表现出来的共同进退的意思,无疑表明了之前的那句话暗示着必要时也能赤膊上阵。
关键是能够正经事。
林静听了她的话,没有说啥,而是慢慢的拿着一支笔在手里玩着。秦时月眼珠子一转道:“对了,我还遇见一个人,很年轻的方栏县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县长王国华,那小伙子实在太年轻了,也就二十出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小跑腿的。”
林静淡淡道:“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省委组织部下文任命的县委副书记。这种人,没事不要招惹他,你给老孙打个招呼,别欺负人家是外地人。”
秦时月也来了兴致,笑着追问:“林姐,他什么来头?”
林静笑道:“这个你去问葛进军,他们俩还是党校青干班的同学呢。冷部长的人,提拔的快一点不奇怪。”
林静真的没把一个副处级干部放在眼里,不管再年轻,也都是市管干部。要拿捏王国华办法很多,林静不认为王国华构成什么威胁。倒是他背后的冷部长不好惹,所以和平相处很要紧。
“问题是,他跟严友光关系好像很近的样子,谢长河都跟在他后面态度很客气。”秦时月补充了这么一句后,林静的表情有点凝重了。真要是这样的话,下面有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人冲锋陷阵的,严友光还真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道道来。尤其还是在方栏县,想到孙长青那个跋扈不在自己之下的劲头,林静的心里有点嘀咕了。
好一会林静才道:“告诉小孙,最近凡事都收敛一点,别叫人抓了什么把柄。”
秦时月是孙长青的姨妹子,这个话让秦时月去传效果自然最好。看在孙家不少孝敬的面子上,林静还是要提醒他一下的。
秦时月离开林静的办公室,没有注意到林静冲她的背影投来一道不屑的目光,轻轻的啐了一口,低声一句:“搔货。”
秦时月心里惦记着王国华的事情呢,出来就连忙打电话。通了之后秦时月笑道:“小累,那个王国华来了,你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你跟你爸爸说,他是有来头的,不好太过分。”
电话这边的孙道累长的不赖,如果不是酒色过度看上去有点苍白,绝对是一个阳光青年的派头。奈何目光有点阴翳,减了几分亲和力。
“小姨,过年的时候我就派人去了南山县,结果连门都不让进,电话也不接。这小子,好像不好弄。听说他家祖宗八辈的农民,没啥背景可言。”
秦时月听了嗤的一声冷笑道:“你猪脑子啊?没点背景,能二十郎当就是县委副书记?你睡醒没有,居然这么想。林静这边都让我转达一声,没事别惹他。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小姨,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最讲义气重朋友了,放心吧,只要他到了,我保证交他这个朋友,保证不给他找麻烦。”
秦时月这才放心道:“这样就好,挂了啊。”
严友光这边谈话也在进行,比起在两水的时候,此刻的严友光没有了当初受命时的意气风发,显得更加的稳重。
“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呢!林静虽然强势,但是北沟市她也不能一手遮天。以利益来搞平衡者,肯定是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严友光为官不争利,事事用以公心,眼下以忍耐为主,时间长了,自然有打破利益平衡的时候。”严友光跟王国华说这个,也有点教导的意思成分在里头。意思是告诉王国华,该忍的时候就要忍,比如他,都坐在正厅的位置上了,还在忍。
王国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道:“忍姓我还是有的!”
严友光很高兴,跟聪明人谈话就是舒服,于是又道:“真的到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步,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易出手。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教训很多,我就不例举了。”
王国华点点头道:“明白!”
两人谈了一会,王国华提起省城见过几个本地官员的事情,其中还重点提了一下华林,严友光眼前一亮道:“这个人你把握好了,我这边无所谓,多一个消息的渠道也是好的。”
严友光心里却是挺高兴的,王国华没下来之前就有了动作,可见市委那边林静虽然强势,也不是人人唯其马首是瞻。王国华怎么联系到的本市官员,严友光没有追问,这点忌讳还是要的。
从严友光这边出来前,王国华先给华林打的电话,表示晚宴没问题。华林自然很高兴,原本就有准备的,电话里华林让王国华在市政斧门口等着,有车来接。
王国华出来没一会,一辆桑塔纳开过来,车上一个小年轻笑着问了一句:“是王县长么?”
王国华点点头,年轻司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