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还真就是这么出人意料,直到贺礼的宾客陆续离去,依然不见昆仑弟子的影子,刘辛的心中反倒升起警兆:这只怕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看来天机子也学会了屈伸,肯定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还是要小心才好。
刘辛望了望天禅大师和白乘风,天禅大师闭目养神,不置可否,白乘风则兴趣缺缺,对于他来说,这事根本和他没有关系。看到这里,刘辛向风扬和白眉道: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天池上,天空一丝云也没有,就是有也早就被老黑吸干。脉脉的灵气随风飘荡,这里确实是一个理想的洞府所在地,如果以前没有那些怪事发生的话。
于是转过身:“观星道友,说来听听,如果在下力所能及,一定效劳。”
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芥蒂,大家可以放开的畅所欲言,大殿中的气氛十分融洽。唯一叫刘辛纳闷的是,昆仑派并无动静,难道就这么忍了,以天机子的狭窄气量,应该不会如此?
“刘掌教,几月之前,我占星演算,结果获悉一个惊人的秘密,思来想去,这才决定找刘掌教合作。”观星终于道出此行的秘密。
四派的历史其实都很悠久,数千年传承,只不过不能与时俱进,这才逐渐脱离修真界的主流,不过,经过刘辛的一番拨乱反正,现在重新步入正途。
李长庚的炼器宗最是火爆,弟子们引来太阳真火,在他的指导下炼器,十分热闹。宾客们都大开眼界,深感不虚此行。
然后,四个人,八只手一只只地叠在一起,高高的一摞,不分彼此。四派千余名弟子一起跪倒,口中齐呼:“四派一家,不离不弃,四派一家,不离不弃……”响亮的吼声,回荡在整个天山,就连天池也激起微波。
“人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这两天我也看出来,天山四派同气连枝,绝不是因为利益才搅合到一起。所以,我相信刘掌教的人品。”观星其实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因为在星象之中,此事最后着落到西北,西北之地,只有昆仑一家独大,所以,观星的初衷就是找昆仑合作。
众人不觉一愣,庆典之日,如何旧事重提?却听刘辛继续说道:“崆峒、丹霞、役鬼、炼器四派,在这里共同开辟山门,就是要实践一条道路——合则兴,裂则亡。从今之后,四派一家,不离不弃,四派后代弟子若有违这一训条,必为天道所弃。”
而役鬼门前面的黑白无常却让很多人却步,都围在远处,指指点点。丹霞派前面的空地上,齐刷刷地排着五十个药鼎,弟子们两人一组,在冷丹子的指导下炼丹,也吸引了不少围观者。
但是,想到昆仑天机子道貌岸然,内心却十分贪婪,观星一直举棋不定偏偏在这个时候,接到天山立派的请柬,观星不由精神一振:也许,这件事就应验到崆峒派身上。
最后除了四派的知交好友,上千宾客全部离去,天禅大师也率领弟子离开天山,他在这一界的时日无多,若非刘辛相邀,他绝不会前来。白眉也带着蜀山弟子回转,他准备马上就安排门下弟子到沙漠中潜修。
白眉也叫了一声好:“今天正好各派的人马都在,干脆攻进百蛮山,扫平阴风洞,永绝后患,岂不快哉。”
“刘掌教,你也知道,我们星玄宗最大的成就在于阵法和天演之术,其中,通过日月星辰的变移,来进行一些推算,往往能够未卜先知。”
刘辛则把事物交给李颖和高大壮负责,然后把几位要好的朋友邀到大殿,畅谈起来。风扬道长性子豪爽,说来说去就说到绿袍老祖身上:“绿袍这厮实在可恶,弄得修真界乌烟瘴气,我提议大家联合起来,共同将他剿灭。”
观星见他留步,这才心中大定:“刘掌教,据我观测所得,洞府就在南荒之地,今年十月望日,正是千载难逢的五星拱月之时,洞府防御大开,是唯一可以进入的时刻。”
“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这也无可厚非。”刘辛也出言安慰,现在的星玄宗已经沦为小派,这次能应邀前来,已经要下很大的决心。
前来观礼的各派也都暗暗点头:其实修真者是最自私的,灵材有限,多数都是利益关联,这才聚到一起,像四派这样共历患难,同心戮力,还真是罕见。
不过,还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星玄宗的观星道长。看到刘辛闲暇下来,观星道长单独把他约到天池边上。刘辛看到他满腹心事的模样,显然有事相求。虽然观星在六扇门的时候,和刘辛发生过一些摩擦,但是星玄宗遭遇惨变之后,观星老道傲气全消,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借着,四派弟子分别行拜师礼,先祭拜各派的祖师,然后再拜师傅,虽然是程序问题,但还是要走的。
最后,刘辛又把老黑老白树立为崆峒派左右护法,带领黑塔等百余名妖族镇守天山外围。这时候,刘辛才唤出大家伙,这个顶天立地的黑大汉一出场,全场皆惊,这样的巨人,还真是第一次见过。
而且,和刘辛也算接触比较早,知道他恩怨分明,所以,这才下定决心来找刘辛商谈合作。
刘辛的兴趣并不